看得一清二楚。”
许茵下巴微抬,满脸不屑。
一个小门小户的商贾之女,她今日应了她的约便已经是相当抬举了。
若不是最近这段时日,孔翠怜送来的玩器物件颇为有趣,深得她心,她压根就看不上她。
孔翠怜来到桌边,给她倒了杯茶,故作苦思道,“唉,茵小姐有所不知,我刚才那只是有感而发罢了。”
“什么有感而发?”
“刚才在窗边,正好瞧见了我那嫁进承安王府的表姐,不由得想起了一些往事。”
“苏珞浅?”
许茵被勾起了些许好奇心。
要说这苏珞浅,她也看不上。
可偏生就是她看不上的苏珞浅,嫁给了全裕京城贵女都曾意想遐思过的承安王。
嗬。
真当自己草鸡变凤凰?
许茵刚在心底冷哼一声,便听到身旁的孔翠怜低声开口。
孔翠怜说的,无非就是胡编乱造的话。
尽她言语贬低苏珞浅罢了。
话音刚落。
“啪”的一声,许茵怒拍了下桌面。
还未及笄的小姑娘,本就对苏珞浅心生偏见,此时被孔翠怜三言两语挑拨,什么情绪都写在脸上。
“万万没想到她居然这么寡廉鲜耻。”
孔翠怜在旁边一副惊恐的模样,“茵小姐,您小点声,要是被别人听到,传到我表姐耳中,我这往后的日子还不知道得多难过。”
“你怕她,我可不怕她。”
许茵撇了撇嘴,很是嫌弃她这么一副害怕的模样。
“不行,我一定得找个机会治治她。”
孔翠怜见鱼儿上钩,不动声色地继续诱她入网。
“依民女拙见,下月您的及笄礼便是最佳时机。”
“及笄礼”
许茵有些犹豫。
父亲曾说过,她的及笄礼不仅仅只是她一个人的及笄礼。
对国公府来说,也是非常重要的一次宴席聚会。
届时裕京城诸多名门望族皆会到场,若是出了什么差错,父亲定然会怪罪于她。
想起家中那位处处压自己一头的“嫡长姐”许嘉,许茵有些打退堂鼓。
惩治苏珞浅,也不是非得急在这一时。
孔翠怜见她面上有犹疑之色,连忙趁热打铁。
“据我所知,我这表姐自小不好诗书礼乐,茵小姐只需要对症下药、略施小计,届时您便可以踩着她,在及笄礼上大放异彩。”
“真的吗?”
听到这儿,许茵尤为心动。
如若是诗书礼乐方面,那她便有十足的信心可以压那苏珞浅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