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样?”曲秋子问。
扶桑没回答他,只是本着最后一点医者仁心盯住了角落里的绥。
注意到有人看自己,绥赶紧抬起头,再次挤出那个讨好的笑容。
“不太好。”扶桑难得觉得心酸:“一会儿帮我按住他。”
“可能有点疼,你忍一下。”
扶桑正在摆弄一根很长的软管,而软管的一头是注射器。绥被按在医疗床上,腿被强行分开,双手则被曲秋子紧紧按住。
曲秋子感受到他在颤抖,又听见绥颤抖着问了一声“请问您是要”。
他太瘦了,曲秋子其实只要一只手就能固定住他的双手,而他也根本不反抗什么。
接下来的事情有些有趣。
扶桑手里的那根软管塞进绥的后穴。那处后穴似乎被玩的过于熟稔,管子也没怎么润滑,很轻松便深入了一大截,绥似乎也并未感觉到什么疼痛,只是小声哼唧了一下。
后似乎深入到了某处,绥尖叫一声,浑身颤抖,拼命踢腿挣扎,扶桑着急,爬上床去强行掰开了他的腿。
这近乎打架的场景让曲秋子顿觉场面不妙,见扶桑头上冷汗直流,他便抽出另一只手去掰绥的左腿。
“你按住他!”
扶桑这才有了力气去拉动注射器。
场面变得十分凄惨。
注射器的抽动,仿佛要把他体内那个膨胀了无数次的器官都抽出来一般,剧烈的疼痛从小腹又蔓延到整个腹部乃至后穴,比他过去经历过的所有折磨都难受。
绥拼命挣扎,无济于事却还是哭喊:“对不起!对不起我做错了什么吗?!放过我、放过我吧!疼,好疼!真的好疼!”
扶桑手上动作并不停止,又换了个新的注射器继续抽取。
那根换下的注射器里,满满的都是暗红色的淤血和一块块粘膜状的东西,腥气在诊室中弥漫,似乎在告知人们这是一场“酷刑”。
到第二管注射器抽出脓血时,绥已经没有力气挣扎了。他只能不断摇头,哭喊着“对不起”。直到现在,他似乎都没有任何怨恨和愤怒出现。
注射器断断续续换了几个,绥的小腹慢慢恢复了平坦,直到最后一罐注射器抽出的是清澈的血且没有任何碎肉后,扶桑才将软管抽出。
“他怎么这么严重?”
曲秋子第一次开口关心这只小东西,看他意识不清的在床上将自己蜷缩成一团,反手将他搂进怀里。
这一举动明显模糊了两人的界限,绥哽咽一声,呜咽这双手搂上曲秋子的肩,几乎要把自己融进他的身体里。
这感觉好奇怪,好热。曲秋子嫌弃,却也没将他推开。
“过度生育,以及几次流产后没有调养和流干净,他子宫蓄脓比较严重。”
“他真的可以生孩子?”
“嗯……这个吧,有的雄性兽人有生殖腔,被称作‘公’,你看他是狐狸,所以就被叫狐公。”扶桑低头开药,一边的护士来将脓血端走:“我记得说这种兽人生下的孩子一般不会带兽人基因,而且都多胎,很多有钱人会找这种兽人代孕的。”
他抬头,又问绥:“你有过几次生育经历?”
“嗯……三胎、一胎、两胎、两胎……还有九个月的……六个月,五个月也都有,最后四个月的……”绥一根一根掰着手指,又放下手,脸上写满了迷茫。
“最后是……哦,身体已经完全无法承担生育压力了吧?不然也不会大月份流产了。”扶桑小医生,把开好的药递给护士。
护士要拉绥去打吊瓶,谁知道绥拼命挣扎,不断往角落去缩。
“我不要!不、不想吃药……”
“不吃药怎么好?”曲秋子试着和他说道理。
绥依旧摇头:“吃、吃药才好不了……”
“什么啊,药物实验的后遗症吗?”扶桑头疼的不行,干脆的叫几个有力气的护士把他抱了出去。
当然,他本身就瘦小的不像样子,他的挣扎对于见多了各种病人的护士们来说,聊胜于无。更何况在被她们带到门口的时候,他就认命了,乖乖低着头,随她们一起消失在了门口。
“他怎么样?”
“不怎么样。”扶桑拿出一大叠体检报告:“该高的不高,该低的不低,缺营养的很。而且很缺维生素,夜盲症、长存性低温症、指关节变形,这都是比较轻的了。”
“肠胃动力严重不足,什么东西都消化不了了。说实在的,吃东西对他来说应该挺痛苦的,胃对他来说应该就是存食物的袋子吧,胃液稀释的很严重。肠损伤和轻微糜烂,不过这是跟着子宫蓄脓引起来的,很难说是怎么出现的。而且他的消化系统其实基本已经废掉了,自主排泄估计也会比较困难,可能得需要两天一次的灌肠……”
曲秋子敲敲桌子,打断了他。
“你能治到什么程度?”
“我只能说试着治好,但肯定没法和正常人一样。”扶桑耸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