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年纪姑娘稍稍差了一截。我给公主殿下开几味方子,味偏甘甜,公主每日喝一副,三?个月后再复诊脉一次即可。”
明窈懵懵地啊了一声:“怎么还要喝药啊,不是好了吗?”
司羡元朝着女大夫微微颔首,等她退下去后把明窈抱起?来,放在怀里?道:“不是治病的药,是给你补气血的药。不用喝太多,也不苦,最多三?个月就好了。”
明窈撅起?嘴巴,她从小到大都断断续续地喝药,本来都以?为已经逃脱喝药了,怎么还有这?一茬子,没?等她抗议,司羡元道:“药浴就给你加上,在温泉里?泡,如何?过了冬日我必不再让你喝。”
明窈纠结地思考了一会,勾住他的脖子,软乎乎地贴上去,撒娇道:“那你哄哄幺幺。”
“哄你?”司羡元眉梢微挑,想了想,在她耳廓道,“我的幺幺是大梁最爱撒娇的姑娘。”
明窈觉得他很敷衍,松开手从他身上下来,道:“那好吧。”
这?会功夫,女大夫方子也写好了,仆从将她的房子呈上来给司羡元过目。司羡元是稍微懂药理的,看了看药方知晓没?什么问?题,递给仆从道:
“给蒲叔,以?后就按照这?个方子抓药,每晚送来。温泉每日备着,公主要泡药浴。派人把女医好生送回去,给足酬银。”
“是。”
仆从拿着方子退下去。
这?个女大夫开的药确实不苦,也可能是药材少,所以?色清味甘,明窈喝了几日感觉每晚手足都热了些,这?才觉得司羡元居然没?骗人。
还真是平安脉呢,她误会他了。
现在不用上课也不用学礼仪,明窈每日闲下来,天天粘着司羡元,跟他吃饭跟他睡觉。司羡元有时候会忙,在书房处理朝务,明窈趴在他腿上看闲书,没?什么事?情做,眼珠咕噜一转,又起?了别的心思。
明窈忽然抬起?头,眼睛忽闪忽闪地问?:“司大人,那日你干嘛要看幺幺尿尿的地方。”
司羡元手中?笔尖微停,低头看着腿上满脸写着单纯的人,淡道:“你问?这?个做甚。”
明窈放下手里?的闲书,从他怀里?站起?来。他是坐在书案前的,明窈纵然娇小也有点拥挤。但她现在不在意这?点细节,她望着他,认真的、试探的小小声说道:“昭昭,今晚我们?一起?沐浴好不好?”
是的,她终于?想起?来那个被她在意很久的,又反复搁置的问?题。
昭昭的下面她还没?看一看是什么模样呢。
司羡元扬了下眉,似笑非笑着,一眼看穿她的心思。
没?等他想好说什么,书房门口被敲响。刚刚酝酿起?来的旖旎气氛骤然被打破,两人同时看向声音来源处。
蒲叔公未察觉异常,在门外?道:“司大人,宫中?来信,卫公子抓到了。”
司羡元收了玩笑神色,从案牍边站起?身,冷声道:
“他现在在何处?”
蒲叔公道:“卫勘已经被禁卫军押至大理寺牢狱, 陛下欲亲自?前往审问,信上说让您一道前去。”
卫勘抓住了,这可是?一件大事, 司羡元立刻换上赭红朝服、束上玄金色腰封, 配上刀鞘走出去。
离开书房前, 他脚步一顿, 回头看向明窈道:“你要不要一起去?”
明窈原本?没想去,听他这么问倒是仔细想了想,最后还是?摇头道:
“幺幺不去了。”
他们应当会用刑,但明窈私心里并不讨厌卫勘, 那是?一个笑面?温和的谋士,虽然坏但也有自?己的立场。她不想看到用刑的画面?。
明窈眼珠咕噜噜一转, 忽而?又想到另一件事。
司羡元也同时想到用刑这一层, 眉头微蹙道:“应当会用刑,那种血型的场面?你?还是?别看了。午膳可能回不来,我晚膳之前回来。”
明窈坐在他的案牍边, 懒洋洋应了声“知道了”。
司羡元打开书房往外走去,蒲叔公在后面?跟着, 离开乌螣堂的时候他又折回来,不知从哪抓出一把酥糖放在桌上, 看着明窈叮嘱道:
“无聊就?吃糖,记得喝药, 温泉也能泡。晚膳等我回来一起用。”
明窈剥开一颗糖酥塞进嘴里, 在他书案上搜寻着感兴趣的书来看,口中敷衍含糊地嗯了声。她发现司羡元真是?越来越婆婆妈妈了。
司羡元看她会给自?己找事情做才离开。
等了一柱香后。
明窈悄悄把视线从书案上移开, 走到乌螣堂门口探头探脑地往外看,确认司羡元当真是?走了, 她转身回到书房里,插上门闩,然后翻箱倒柜地找起来。
她发现,那本?《太监生活录》不见了!
当时司羡元说要给她启蒙,后来明窈没大看,那些书就?被收拾在书房里。明窈刚才瞄了一圈,发现其他启蒙书还在,这本?生活录却?没了。
明窈已经不是?当时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