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个人骑摩托车大包小包的从菜市场买食材回家,他凭什麽这样糟蹋?
谁知道我为nn说话,却成了众人厌恶的罪人。
尤其是姑姑,她大声斥责我不该开口,说完就带着她们一家人离开,留下面露难堪的其他亲戚和不断在缓和气氛的妈妈,那个人仍不停嫌弃着饭菜,还把我关到没有光亮的厕所里,不准我待在餐桌上,要我在厕所里反省到他同意为止。
那一年之後,姑姑一家不再参加团圆饭,就像那被摔破的盘子,混和着每一道负面的情绪,难以收拾。
所有人都说是我太冲动了,说这里根本没有我说话的资格,说我应该t谅爸爸的脾气他不是故意的,他没有办法好好控制自己,不能激他。
就因为那个人有躁郁症,所有人都要对他低声下气。
到底凭什麽?
没有一个人像我为nn说话,也没有人认可我的作法,大家都只觉得我是一个不懂事的小孩,亲戚看着我的眼神就像看到什麽麻烦人物,连妈妈也只会劝我少说一点。
我真的做错了吗?这一家人难道都病了吗?怎麽会有人眼睁睁看着他犯错还不阻止?
我至今都还不懂,而我不能与他们一同沉沦。
睡前,那个人回来了。
我躺在床上听见他与妈妈的对话,又是说我多没礼貌、多不孝,他似乎还想把我从房间叫出去只为了要我喊他一声「爸爸」,妈妈说时间很晚了我已经睡了,便没有把我找去,但她承诺他明天会让我说出来的。
好烦躁,我不忍心拒绝妈妈的要求,可是真的好痛苦,希望那个人明天就忘了这件事,就像他忘了妈妈一直在等他回家吃饭。
隔天很幸运的他真的忘了,我还在冰箱里看到剩下的那几块披萨,过了好几天也依然在那一口也没动,最後它被丢到了厨余桶,果蝇倒是很享受。
我时不时会拿起副班长给我的纸条看,纸条的数量也日渐增加,内容大多是没意义却总是会让我会心一笑的文字,有几张还会有一些他自创的cha画,其中一个主要角se叫作贝尔森,它是一只鼻子脱线的熊,乍看之下像是鼻毛,实际上那是岁月的轨迹。
其实这只是他不小心撇歪而在鼻子多画出一条线的合理化解释,不过自然便是可贵的,这样独一无二的熊让总被支配的我好羡慕。
「谭洛琪,都开学那麽久了你怎麽还是叫我副班长?你该不会不知道我的本名吧?」副班长转过身来将手肘放在我的桌面上,撑着下巴有点不满的看着我。
「我知道你叫林少焄。」
「我怕我做不到一个学期就被换掉了,所以你还是叫我名字吧。」副班长这次炯炯有神。
「副班长你上次的回条还没交,今天有带吗?」我挑着眉看他。
而他马上又脸se一沉说:「没有。」
看他这个样子我忍不住笑出来,「好啦林少焄,明天记得带。」
虽然对林少焄仍有防备心,但他似乎拥有让人能忘却烦恼的魔力,无忧无虑的样子,做任何事也是慢条斯理,就是记x差了点。不过严格说起来,健忘也许能算是优点吧,哪像我老是连同悲伤的份一起记得。
「你在班上有同所国小的同学吗?」这次林少焄反坐椅子整个人面对我。
「问这个g嘛?」周乐婕的样子浮现在我眼前。
「因为我是从隔壁县市来的,所以一个人都不认识,放学跟你搭同一台专车是要去我爸上班的地方。」
「所以你来这里读书是因为家里的关系?」我,到了下课才另外找我个别约谈。
「洛琪你身t不舒服要跟老师反应呀,有没有跟妈妈说?」
不晓得是不是因为妈妈的关系,老师对我讲话总是特别客气。
「老师我没事,有时候月经来会不舒服而已啦。」我随便找个藉口,但我知道她不会怀疑我。
看出她松一口气,「原来如此,我年轻的时候也会这样,要少吃冰喔。老师知道你是个成熟的孩子,就原谅他们口出恶言吧,如果还有下次我绝对不饶他们。」
我很乾脆的点头,毕竟我也真的不在意。
结束以後我正巧碰到了平头男,他又恢复平常畏畏缩缩的模样。我把他叫住却不知道该对他说些什麽才适合。
「对不起。」害他被羞辱。
他没有任何回应,看了我一眼就走掉。
「被他抢去了我很不爽。」
我往後一看,是林少焄。
「抢什麽?」
「英雄救美啊!我要跟你解释我那时候真的走不开,要是我在场一定不会让你被羞辱的!」他很懊恼的抓着头发。
「又没什麽,我觉得他们讲那些蛮幽默的啊。」
「你有病啊?」
他冷不防的拍了一下我的头,我紧闭着眼睛往後退一步,力道不大的他很意外我反应会那麽大,又马上道歉。
「我知道你很厉害不会被流言蜚语打倒,但是我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