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一见姑娘不在象牙红被,反倒独自吹冷风,果然不同凡响。”
湖边的飘灯照亮他的眉眼,男子长的十分俊秀,线条冷淡明净,本该是张冷漠的脸,他一笑起来双眼却温柔动荡。此刻听他半是戏谑的话语,也因他温柔的眼瞳显得温和无害。
苏绛年道:“公子谬误,世间传闻往往不可信的。譬如奴往日,常听市井辱骂j鸣狗盗之徒,今日一遇公子,方知纵使方寸如横梁,也可供君子而立。”
那人闻言挑眉,却不见恼怒之se,只欣欣然道:“却也不敢当梁上君子之称,在下不过江湖中人,何称得上君子?”
他见苏绛年浅浅一笑,美丽动人的模样,却实在口舌b人,无意纠缠,及时开口道:“在下名为江辞,今日偶见姑娘雅兴,亦是有缘。敢问姑娘何故独自在此?”
那纤细秀丽的少nv笑容却逐渐淡了下去,定定抬头,望住他双眼,道:“家父乃翰林编修,前日卷入党派之争,构陷入狱定罪问斩。是奴以家眷流落此地。”
江辞微错愕地挑了挑眉,他见这小姑娘气质难掩,大约猜到她必然家道中落,却不曾想这少nv竟娓娓道来。明显是难过极了,叙说的时候,天生娇媚的桃花眼里点点水光,目光却又奇异的勇敢。
他看着少nv白皙的后颈,十几年江湖风雨洗刷麻木的心口,却忽然微微一动。
苏绛年继续道:“今日本该是奴初次接客之日,方有si志,却遭公子相救,大恩不言谢。更闻知公子是江湖中人……”
江辞却下颌微点,径自道:“那买下你今夜之人,可是此地金陵陈姓,族中行二的所谓陈公子?”
他显然是不屑的,虽说话时带着笑意,却到底浮于表面,漫不经心隐有华光。苏绛年怔怔看着他,菱唇轻轻开合:“公子如何得知?”
江辞轻拂衣角,g唇而笑:“那他今晚大约是不会来了。”
说罢,忽的俯身,只是足尖一点,就已掠至红裙yan丽的美人身前。他微低头,看着眼前的少nv眼中还带着水意,在他x前仰头看他的目光柔顺又动人,恰到好处几分不谙世事纯净。
江辞顺势g住她的楚腰,黑衣覆上她的裙裾,轻功一转,抱着她向室内掠去。
苏绛年惊了一瞬,下意识地抬手依附上他的肩颈。
手下是完全不同的男子刚y触感,他的气息清冽却吐息炙热,放在她腰间的手虽然力道轻柔,却带着不容忽视的禁锢感。她抬头,视线所及恰好是他线条流畅的下颌。
纵使不幸沦落青楼,被当作男子的玩物调教几月,苏绛年十几年来却都是标准的大家闺秀。发乎情止乎礼,从未与男子有过如此逾越之举。
她指尖微微紧张地收紧,却看见江辞薄唇缓缓挑起一个弧度。
啊,他,他在笑吗?
倏然侧脸上染出浅淡的一片绯se,她下意识地呢喃:“公子……”
江辞细致地将她抱shang沿,却并未就此脱身离开,只是就着亲密姿态带笑问她:“在下如何?”
苏绛年身下一片绮丽的锦被,她娇小的身子被困在他和柔软的床间,睁大双眼看着眼前笑意倜傥的人:“公子这是为何?”
龙凤烛下他清隽的容貌终于清晰地显现在她眼前,温和的眉目,冷淡jg致的下颌,笑意却永远是认真中含着戏谑的。那已松垮的黑se外衣就被拽下了他肩头,他修长的手指移到中衣的系带上,轻轻一扯,顿时中衣也松散开来,露出锁骨和jg壮的x口。
这么孟浪的动作,他专注地凝视着她,却仿佛贯以深情。
苏绛年一时为他眼眸所惑,等到他都已露出小腹漂亮的肌r0u,才连忙抬手,按住他还要褪去衣衫的手。两人才刚指尖相触,她就又仿佛被烫到般逃开。
在男人询问的眼神中,耳垂都开始发热:“我以为公子并非那样的人。”
“哦?”江辞好整以暇一笑,手下动作却是不停,“姑娘既说我与你有恩,不如现今就报上一报。”
言罢,他手腕轻抬,中衣也被抛到一旁。苏绛年悄悄的视线飞速掠过,就即刻怔住:“这是……”
白se的里衣丝毫不能起到遮掩的作用,腰侧一片刺目的鲜红,血迹晕染开一片。
江辞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只轻描淡写地道:“你也见了,受伤了。因而要请姑娘助我。”
苏绛年凝视着狰狞的伤口,被潦草地处理过,血已经止住只是场面看起来着实惨烈。她觉得自己仿若被触动,下意识伸出手去,却理不清心中情绪。
年轻的剑客笑了一声,握住她的柔荑,扣在掌中:“别碰伤口了,血染到姑娘岂非不美。”掌中nv孩子的小手细neng又柔软,他一时握住后有些不知所措,常听口无遮拦的同行说什么,姑娘才当得起柔若无骨这四个字,那时他还颇为好笑。
今日真的见到少nv,才知道此言非虚。nv孩子都是这么软的吗……她的手好小,被他握住的样子乖巧得惹人怜ai。看到她仿佛被惊住般,红晕又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