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落厢房里。
谢琰勾住陆长安的脖子,嗓音染上了欲色,“六哥,我还要……”
陆长安拿帕子擦两人的交合处,“该给宝宝喂奶了,不然待会儿他们得哭起来了。”
谢琰酸溜溜地轻哼一声,“六哥就知道要给孩子喂奶,也不知道要喂饱我。我也想喝奶呢——我要喝六哥的‘奶’。”他说着就用赤裸的足尖去勾男人的胯间软肉。
陆长安往后一避,抓住老婆的脚,“你别发骚。”
谢琰往他怀里一扑,酸酸地咕哝道:“六哥也不知道心疼人家,连‘喂奶’都不肯,成天让人家饿肚子。”
陆长安脸一红,小声道:“等睡觉的时候喂你。”
谢琰在他脸上吧唧亲一口,乐得跟只骚狐狸一样,“我就知道六哥还是疼我的。”
安国公走进院子的时候,透过窗户看到的就是这一幕。
自己最引以为豪的“儿子”和自己最喜欢的儿子居然搞到了一起!
冲击太大,安国公崩溃地大叫了一声:“啊——”
叫声惊得院子里的鸟都飞走了,窗户里那两个正在温存的少年都惊得身形微颤,齐齐往声源看来。
安国公看到俩儿子整齐划一的默契动作,更是觉得受不了,又崩溃地大叫了一声。
陆长安呆愣了一瞬,赶紧给老婆拢好衣服,半搂着老婆把人从案台上弄下来,接着把人往身后一护,站在窗内遥遥给安国公打招呼:“阿爹。”
谢琰看到老公这么维护自己,心里暖暖的,上前一步把老公护到身后,淡定地向安国公行礼:“父亲。”
安国公颤颤巍巍地走上前,连屋都不想进了,站在窗外抖抖索索地指着俩儿子,“你们,你们……”
陆长安老实巴交的,心虚地低下头,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老父亲。
谢琰却一脸坦然地道:“就像父亲看到的这样,我与六哥情同夫妻,不可分离。”
“你,你……”安国公气得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阿爹!”陆长安大惊失色,赶紧翻窗跳出去,扶起倒在地上的安国公。
谢琰淡定得多,揉着发酸的腰不慌不忙地从门内出来,伸手掐住安国公的人中。
安国公清醒过来,看着俩儿子,又是一阵捶胸顿足。
谢琰扶住安国公,给自家老公打眼色:这里交给我,你进屋去吧。
陆长安担忧地以目光示意:你搞得定吗?
谢琰回以安心的表情。
陆长安又看了看坐在地上干嚎的安国公,这才起身进了屋。
他知道自己不聪明,此刻要是不听老婆指挥那就是给老婆添乱。但要他置身事外,他也不可能办得到。
陆长安在屋里瞧外面的情形,他家老婆扶着老爹去了不远处的凉亭里。两人也不知道说了些什么,最后老爹满脸一言难尽地走了。
谢琰一脸轻松走了回来,在他脸上亲了一口,“放心吧,事情已经搞定了,父亲以后不会管我们的事。”
陆长安目瞪口呆:“这就搞定了?”他们这可是乱伦啊!
谢琰皮里阳秋地笑了笑,“我的好六哥,长安是讲权势的地方。我只要晓以利弊,父亲当然知道该怎么选。”安国公只是看起来傻,实际上心里算得清清楚楚。哪儿像他家老公是真傻,没他护着还不知道会被人怎么哄弄。
“不过说来也是奇怪,父亲平时都不来咱们院子,也不知道今儿怎么突然来了,连声招呼也没打。”谢琰凝眸细思。
陆长安却是个心粗的,不以为意地道:“阿爹就是突然想来看我们了呗,反正都是一家人,随便走动不很正常吗?”
谢琰忍俊不禁,把人搂到怀里又亲了口,“我的傻六哥,你怎么这么可爱?”勋贵家的亲情都掺杂着利益,哪儿像他家老公说的这么简单?
隔日。
陆长安又听下人来禀报,说是皇帝召他进宫,来接他的宫人们已经等在外面了。
陆长安不想见皇帝,这个人霸道又陌生,只会让他难过、难堪。
想起谢琰说他可以推拒入宫,陆长安难得硬气一回:“烦请禀告陛下,某自知葑菲下材,冥顽蠢顿,就不进宫烦扰陛下了。”
宦官一脸尴尬,这话不是打皇帝脸吗?叫他怎么敢转述?
若寻常碰上这种不识好歹的人,宦官高低得当面申饬几句。可这位谢家六郎乃是陛下心尖尖上的人,宦官只能陪着笑脸说好话,只求能把这位爷哄进宫。
陆长安却是铁了心不去,见宦官一直游说,他心下不耐烦,干脆找人备上笔墨纸砚,当场写了封谢绝信交给宦官,“某言尽于此,公公请回吧。”
宦官碰了这么大一个钉子,只能双手接着信笺退下。
……
……
皇宫。
楚曜气闷难过了一晚上,胸口疼得受不住,几乎没怎么合过眼。
天一亮,他就让人去请陆长安入宫——这个人是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