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思今天还好吗?」
「除了记忆错乱以外吗?」
「对。陈先生冯思现在还有提到——」
「你是说白嘉吗?」
「嗯对。」
「医生,难道就没办法告诉她实话吗?」
「方便请问您知道关於白嘉的情况吗?」
「哈白嘉她在三年前就si了,就从两人合租的屋子跳下去,当时新闻挺大的。」陈易禾说着,静静地叹了口气,「而且白嘉才不是什麽明星,她就是一个逃不出被x侵活在y影里的可怜人。你说冯思ai她我信,可是白嘉真的ai过她吗?我不知道。ai一个人为何会舍得留下另一人独活在世上?!」
「陈先生您先冷静——」
「冯思就像被困在里面的角se,不停的美化这些!你知道她今天说什麽吗?她又开始把那些事一遍又一遍的告诉自己,不停的催眠自己白嘉还活着!」
凸起的青筋,在手臂上若隐若现,医生只是静静的望向眼前的男人,不带任何情绪。
「能再请问一次你和患者的关系吗?真正的关系。」
有些颤抖的声音,小心的袒露真实关系。
剧场外的观众。
「大学摄影社的同期前男友。」
张开了口。
陈易禾是在偶然在一个小型的学校联合晚会遇见她的,那时的冯思一gu劲的往舞台按着快门,b起数位相机,底片相机的快门要来得大声的多,转片更是会发出喀哒哒的过片声。
这在那时发出的声响算是相当大的,因为舞台上的歌手只是拿着一把吉他,她的曲目都是抒情安静的歌曲。
「希望今晚的月亮听的满意。接下来的歌曲……」
歌手轻软的嗓音,点燃了陈易禾的双眸,聚光灯划过冯思的侧脸,少年的心跳和快门都慢了拍。
「陈易禾!你不纪录在看什麽!」
学长突然从身後往脑袋重重一拍,疼得他抱头痛蹲到地上,不停的r0u着。
「这次的联合晚会攸关我们的毕业报告,你自告奋勇的接下纪录员就给我好好做!别跟在社团一样马马虎虎的!」
「知…知道了!」
眼眶含着泪,陈易禾拿起摄像机瞄准舞台上的歌手,她的声音不得不说真的很温柔,像是春季的樱花绽放,又如棉花般柔软,着实令人着迷。
陈易禾盯着镜头,萤幕上的nv生,视线定格在某一处,他循着方向看去。
还没到达,台上的nv生再次开口。
「……别再拍了,反正你也不给我看。」
轻声的对着麦克风说,脸上的笑容彷佛有些许的变化,不易察觉,他却像知道她在对着谁露出笑容。
「学长…这个nv生是哪所学校的?」
「这个?」
「对……」
「a大音乐系的。」
「我们这次联合的学校有a大吗?」
「欸对欸!a大没有啊——」
「所以她不是以学生名义来的,那她到底是谁?」
学长拿着演出者名单,用原子笔圈出她的名字,顺着行列找,他咂了声舌。
「啊~她是来救场替补的,会场的工读,叫做白嘉。」
那一年,陈易禾以社团学长的身份认识了冯思,从她的视线里知道了属於她的白嘉。
冯思是好不容易才来读这所学校的,因为学校的距离和家里不近不远。
从家里来会有些久,但也不会太远,车程三个小时内,所以父母同意她在外面租屋子,不过条件是每个礼拜都要回去一次。
不过这样冯思就很开心了,她总是笑脸满怀的分享这件事。
「冯思你为什麽总是挂着两台相机,而且还有一台是底片的,最近底片……越来越贵了。」
「没关系,这相机不常拍的。」
冯思说着就把那台底片放进包里,转头继续做着手里的事,陈易禾以为这是和她搭上话的机会,没想她连一眼都没朝自己望来。
冯思不常出现在社团课,陈易禾大概每半个月才会看到她一次,她总是低着头拨弄手里相机,一语不发。
陈易禾发现没有人能靠近冯思,那种疏离感由内而外,她不让任何人靠近,尤其是自己。
或许是怕生,也或许是陈易禾表现出来的模样太过侵略x,他不懂,於是问了社团在场的所有人。
「我不好相处或是……很难说话吗?」
很显然,每个人听到他这样说,全都仰头笑成一窝。
「如果你是难相处的那一类,那这世上就已经是没有好相处的人了!」
「你说话是挺容易被句点的但不至於到难说话。」
你是想追冯思对吧。
学长一语道破他话语里的动机,在场人无一双眼瞠大往学长方向看去,或疑惑或崇拜。
「有那麽明显?」
「冯思躲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