厌恶的醒来,可是,下体居然会湿。
这把裴述尔给吓坏了。
某个下午,她和胡一通又约着去黑网吧打游戏,述尔沉着眼睛问,
“胡子,你觉得世界上有没有这种人,会对伤害他的人产生某种情动,或者是恋慕心理?”
述尔把双膝磕在电脑桌上,盯着屏幕喃喃自语,
“这种心情不由控制,更多的是恐惧和害怕,可是每每那个人出现的时候,又总是忍不住……顺从他亲近他?”
胡子最近迷上了玩炫舞,键盘甩得啪啪响,抖着腿问,“啥玩意儿?玩s的。”
“啥是s?”
“我给你那小黄书上面有一页不是写了吗?性虐恋,斯德摩尔哥。”
“有一方就是喜欢被另一方虐,越虐越喜欢。”
述尔皱巴着一张脸,“斯德摩尔哥?啥玩意儿?”
“你查一查呗。”
胡子朝她电脑努嘴。
述尔打开网页搜索,按着读音乱输一通,屏幕里跳出来的联想词根让她抽气,踹了一下胡胡的凳子。
“人家是斯德哥尔摩!”
“我靠!”
他屏幕上的音符键刚好按空,游戏小人垂头丧气地一砸拳,他也砸拳,“没按住啊啊啊!哎哟哥尔摩和摩尔哥不一个意思吗?你踹我干嘛。”
述尔懒得理他,拉下长长一页百科细致阅读,目光只攥取了关键的那几行字。
【受害者以自我麻木和服从的方式,保护自己免受最大伤害,这种麻木和服从,久而久之变成了一种习惯,愿意为主人卖命甚至掉进爱河。】
【这是一种精神冬眠+角色认同防卫机制。】
【患者会屈服于暴虐】
【人是可以被驯养的。】
鼠标的滚轮停顿,她目光落在最后一行字:
人是可以被驯养的。
述尔重吸一口气,感觉那根链子又快要套在脖颈上。
“胡一通。”
她撑着脑袋靠去胡子的电脑桌,指尖有些发抖,“我觉得好害怕呀。”
“害怕什么?”
网吧里嬉笑怒骂,各种游戏机同频敲打,发出犹如外太空一般,光怪陆离的声响。
裴述尔仰着脑袋,脸庞茫然,
“害怕我自己。”
……
是在车水马龙中见到祝漾意的。
他穿着黑t站在锦绣花园门口,一张脸被黑衣衬得愈发白,太阳那么晒,还翻卷着层层气浪,他那里却是凉的,冷的,就这么笔挺又专注地与回家的述尔隔街而望。
在她精神不济,最颓惶失措的时候。
裴述尔顿住,想起那晚祝乐恪固着她脸看过去,视线朦胧中,他也是这么站着,若无其事地站着。
老实讲,冲她以前的性子,此时会立马冲到祝漾意面前问为什么。
为什么会歪打正着碰到祝乐恪。
为什么你们兄弟私下在建联。
为什么你们还有个单独据点,瞒着家属院的那么多人,可能还瞒着你们的父母。
她发觉自己多年来都是在管中窥豹,察觉到的端倪也只是冰山一角。
她想起来都觉得后怕,就像是拔出萝卜带起泥,从她在省城看到祝乐恪的那天起,这接连发生的一桩桩一件件,早就是她不能承受之重了。
真的疲,好他爸疲。
不想再跟俩人打交道,她甘愿吃瘪受苦,都只想离这对兄弟远远的。
爬开点,一边儿去。
裴述尔绕了个身想直接走人,被他叫住。
“尔尔。”
不出声还好,一出声就让她鬼火冒。
裴述尔抬高音量指着他,“你滚远点儿啊我告诉你,别站在我家小区门口,待会儿被我妈看到了她要追出来骂人的,我妈骂得可比我难听多了。”
她细细地审视他,故意讽人,“再说你现在是祝乐恪还是祝漾意啊?我怎么有点儿分不清了呢,怎么都是一副贱样子啊?看着就反胃,赶紧爬!”
他也审视她。
目光中没了那些似是而非的计较,落声主动答,“我是祝漾意。”
“傻逼。”
述尔嗤一声就走,又听到身后人从容开口,“要不要去看看方韵淇?”
裴述尔顿住,皱眉问他,“你咋知道方韵淇?”
那天带她去君豪,拖她去敬酒,又把下药的杯子递给她的那女孩,就是方韵淇。
她也返课好几天了,这段日子里一直想着祝乐恪的破事儿,已经无暇去关注当晚的那号子人。
这么一提起来,她发觉自己还记恨着人,心里变得更烦。
祝漾意没回话,只朝路边抬了抬颌,转身就走。
“说清楚啊!神叨叨的。”
裴述尔暗骂一嘴,还是提步跟上。
他们来到桕城体育中心,说是体育场,其实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