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萨的字迹——在拉查克不需要你之前,我会杀了你。
“什么时候收到的?”拉查克把信和一张血淋淋的分尸照片放回去。
“昨晚我从医院回来它就在我的邮箱里了,”德谟克苦笑一下,“在我看来,这件事是有必要和你说的。”
拉查克点头,舌头顶了顶腮帮子,“我会处理,这段时间你就留在我这,至于医院那边……可以请假吗?”
“可以。”医生说。
吃完饭,拉查克又吃了一点控制情绪的药,然后就坐车去了罗萨那边。
他正在家里打台球,和他的那些朋友们一起,拉查克到的时候他把那些人都请回去了。
偌大的台球室只有他和拉查克两个人在。
“来一局吗?”罗萨若无其事地问。
拉查克把一直拿在手里的信放在桌上,看了眼问:“这是你写的,也是你寄给德谟克的?”
罗萨收起杆子坐到椅子上倒了杯酒喝,“嗯,是我写的,但信可不是我寄的。”
话音未落,拉查克就走过去用力掐住他的脸,要将他掐死一样,同时咬牙切齿地说:“离我身边的人远一些,罗萨,你对我来说什么都不是。”
罗萨不怒反笑,眼睛哭了一样的湿润:“拉查,你弄得我好痛,可不可以松手。”
拉查克低头看他一眼,他常年苍白毫无血色的脸上确实留下了可怖的猩红指痕。
他松了手,但并没有打算放过他。
罗萨笑着说:“你很在乎那个医生。你和他做过什么,拉查,你敢和我说吗。”
“我让他给我口过,”拉查克莫名其妙地看他,“有什么不敢说的。”
罗萨脸更加惨白,像被溺死的鬼一样,同时那双眼睛又毫无神采。
“那瞿思杨呢,你和他做过,你让他留宿,你爱他。”罗萨振振有词地说着。
拉查克更加莫名其妙地看他一眼,心说,他是不是神经病,脑子不太好。
“对,我爱他。”拉查克俯身在他耳边说,“我特别爱他,他一留在我身边我就会感到高兴,幸福,他带给我的快乐和满足是任何人都无法给的。”
罗萨靠着他,死气沉沉地问:“他去法国参加竞赛了对吗,在图卢兹,住在hotelbion”
拉查克脸色僵硬,罗萨摸了摸他的脸颊,笑了笑说:“你一点也不关心他呢,还说爱他。”
“你想怎样,他和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拉查克说。
“怎样?当然是杀了他,”罗萨伸出手比了个枪,“像这样,等到比赛当天,‘嘭’的一声,他的脑袋会被射进一颗子弹,是由tavortar-21射出的。不出意外,枪手来自委内瑞拉。”
“你疯了。”拉查克松开他。
罗萨翘着腿,脚尖勾着他:“我没疯,我只是想杀个人,你都杀了这么多人了,我杀一个又怎样。”
拉查克现在心里极度不安。他并不想让瞿思杨死掉,他是无辜的,被牵扯进这个肮脏糟糕的环境。
他看了眼罗萨,最后捧起他的脸,亲昵地说:“你敢杀了他,我就敢把你杀了,把你的皮扒下来做成稻草人,放在你父亲田园的正中央,让他每天给菜浇水时都能看到你。”
说完,他就突然撒手,还把罗萨的头往后一砸,重重砸在后面的墙上。
他回去时已经是半夜了,医生作息规律,除非不是工作,这会儿他已经睡着了。
拉查克把他半开的房门关好,把别墅门锁好后离开了。
他去调查了罗萨背后的利益集团。
看着面前的一沓资料,听着一旁人的叙述。罗萨这些年已经在南非,南美和东南亚多个国家和地区设厂,雇佣廉价劳动力为他制造毒品和烟草。
毒品大多倾销北美和西欧一些国家,至于烟草……加工和包装要联合十多个国家,最后买入最多的是日本和美国。
除此之外,罗萨在芯片研究和制造领域以及医药方面也有投资。
这一片,他们一般是不会过问的,因为投资大利润小。但这是白色产业,尤其是医药方面,对他们这样的人来说有极大的诱惑。
拉查克看着那些资料,把手上的烟掐灭。
“查查他有没有在药里掺毒品。”
“还有,上一个研究胆管癌药物治疗的是哪个团队。”
“好的先生。”一旁的助理擦了一下头上的汗。
直接杀了罗萨,他背后与他紧密相连的多个利益集团肯定不会罢休,到时候查到拉查克头上,麻烦可就大了。
最理想的就是借刀杀人。
罗萨做事谨慎,极会趋利避害,所以一路走来得罪的人并不多。甚至可以说那些人都挺喜欢和他做生意。
拉查克看着烟灰缸里被掐灭的数十根烟。
再圆滑的人也还是会有棱角,他就不信找不到罗萨的仇家。
集训开始六天,拉查克没发现罗萨有任何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