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思杨把工作牌收好,放回口袋,抚摸一下他的头发:“假发?”
“嗯,”拉查克得意地说,“材质好吧,是不是跟真发一样。”
他俯身想亲吻瞿思杨,但被对方躲开了。
“妆卸了再吻我。”瞿思杨扶着他的肩膀,起身,把外套脱下来披在他身上,“晚上冷,这么穿多久了。”
温热的手指触碰到那处冰凉的肌肤时瞿思杨愣了愣,在他肩头落下一吻。
拉查克把脸偏向一边,有些幽怨地问,“原来你不喜欢这样……那今天出现在你办公室的那个女人是谁?”
“你说吉瑞娜?”瞿思杨淡声说,“她是我妈妈的妻子。”
拉查克重复着那句话,“你妈妈……她……是lesbian?”
“我妈妈是双性恋。”瞿思杨捂了一下脸,又要解释了吗。
“哦——所以你也有可能是双,我知道了,”拉查克在脑中推理着,最后得出结论,“所以你可能不喜欢男人,你也许,还是喜欢女人的。”
“我知道了。”
瞿思杨:“……”
“我先走了,不打扰你了。”拉查克兀自往门那边走去。
“……”瞿思杨看向他的身影,“走?去哪?”
“当然是回我自己家。”拉查克摆了一下手。
“门已经被我锁起来了,你要从哪走?翻窗吗?”瞿思杨朝他走近。
拉查克站在原地,看着紧闭的大门,想到腿上的擦伤,“再翻一次窗也不是不行。”
正要往那扇窗户那边走,瞿思杨就突然一把拉住他的手臂,把他自己身边一拽,拉查克趔趄了一步,倒在他怀里。口红沾到了白衬衫上,很难擦掉了。
瞿思杨把手伸进裙摆开叉的那边,手背蹭过他大腿上的擦痕,问:“翻窗的时候蹭到的?”
“不疼,”拉查克推了他一下,“别心疼我了。”
瞿思杨手松了一点,看着他离开的背影。
没过多久拉查克又走回来了,他走到瞿思杨面前,生气地问:“窗户外面站的人是谁啊?什么时候来的?”
“保安。”瞿思杨低头看了一下衬衫上的口红,微笑道,“别墅进坏人了,保安过来看一下。”
“是你让他们过来的?”拉查克站到他面前,和他鼻尖相碰,“你想把我囚禁在这?”
“怎么能说是囚禁呢,”瞿思杨抚摸着他的脸,手上沾了点白白的粉,他看了一眼,一下就想到了什么,目光晦暗,“这里和公司不是你能随便进出的地方。”
话音刚落,拉查克就笑出来,捂了一下嘴,“让我走吧,我实在是不想和你待在一起。”
他用力扯着嘴角让自己看起来笑得开心,但彼时他心如刀绞。
“留在这吧,你想我了就给我打个电话,我说不定能立马从公司回来看看你。”
瞿思杨捏了一下他的下巴,没有任何温存地离开了。
回到卧室,瞿思杨一关上门就给卡维尔打了电话,“他……他有点奇怪,他过来了说想我,但又要走。”
电话那头的卡维尔轻声笑了笑,“口是心非,没想到拉查是个挺拧巴的人。”
“怎么办。”瞿思杨走到阳台那,他没谈过恋爱,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先留住他,慢慢耗着,等他自己忍受不了了,主动把内心的感情告诉你。”卡维尔愣了愣,“你对他不会还是那么热情吧。”
“没有,不算热情。”瞿思杨回忆了刚刚,和以前比起来真的不算热情。
“很好,继续这样。”卡维尔顿了顿,“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瞿思杨愣了一下,还是没有把拉查穿女装的事告诉他。
“没有了。”
卡维尔那边还在忙,就先挂了电话。
瞿思杨又联系了德谟克,电话刚一接通,德谟克就问:“德谟克医生,请问您有什么事?”
“是我,”瞿思杨纠结了一会儿,问,“你之前说,他现在情绪濒临崩溃,很不稳定,有没有可能第二天就会爆发。”
“第二天?不就是今天。”德谟克沉声道,“发生什么事了?”
“他今天有点反常,行为举止包括……他今天穿女装了。”瞿思杨揉了一下眉心,“他以前有穿过女装吗?”
“……要我告诉你那段经历吗……”德谟克沉默了一会,“你可能会接受不了,但请你认真听。”
瞿思杨专心地等他说话。
“他以前被当成娼妓的时候,经常被他父亲卖给变态,性虐狂。其中有几个,喜欢看他穿女装,lolita或者一些性感的裙子。还喜欢给他化妆,把他完完全全当成女人,用她称而不是用他。
他被这样对待持续了整整一年,到第四个月,他突然跟我说他怀孕了。”
瞿思杨屏住呼吸,提心吊胆地听着。
“他忘记了自己是个男人,甚至是……他在麻痹自己是男性的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