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相信即使一下去便被蛇咬中,他仍是可以斩杀上百条蛇!但这种意头只是一闪而过,他知道如果那样做了,便无疑于自寻死路。突然,他的剑力道没有扣准确“嚓”的一声,立即挥去一个蛇头,又将自己所站的树枝削去了一点!树枝一下子弯下去了一些!南宫或不由吓出了一身冷汗。他赶忙打点精神,细心应付。蛇只见多不见少,似乎普天下的蛇全都来此地开群蛇大会了。突然,横在树枝上的几条蛇停止了攻势!然后,便见离南宫或最近的那条蛇不再向南宫或这边攻来,却将身一扭。在树枝上缠了好几圈,而它的尾巴仍是置于树杆上。这时,便发生了一件让南宫或吃惊异常之事,只见后面的蛇突然全都咬住了前面那条蛇的尾巴,这样,它们便连成了一条长长的“蛇线!”除最前面那条缠绕于树枝上的蛇外,其余树枝上的蛇便突然向下直坠,共有五条之多!但它们并不会坠于地上,因为它们是首尾相连的。这么一长串蛇,便如一架秋千一般,向南宫或这边荡了过来。南宫或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莫非这些蛇已经成精了不成?但情形已不容他作太多的考虑,他不退反进,向前略进一点,然后一剑挥出,削向绕于树枝上的那条蛇!虽然他一剑命中,但那架“蛇秋千”却已借着惯性,荡到他的后面!树枝立即向下一坠。南宫或听见了轻轻地一声响,正是从方才他无意中削去了一点的那个地方传来的,显然是蛇的重量导致了这一种情况。
南宫或暗暗骂了一句,反手挥出凌厉的一剑!蛇是让他劈落了,但便在此时,他又发现了一件让他惊骇之事,只见那些蛇已不再一味强攻,它们竟分成好几路,向上面的各条树枝爬去!连蛇也懂得了合进合击!那此蛇爬到树枝之上,南宫或立即猜出了它们的意图,此时,他已不再轻视这些可恶的家伙了。果然不出他的所料,那些蛇攀到比他高的树枝上后,立即将身子一扭一弹,便如一支利箭般向南宫或射来!一道极快的光芒闪出,无数的腥臭之血肉飞扬开来。但攻势丝毫不减,群蛇争先恐后地向上面爬去,然后又奋不顾身地向南宫或这边弹跳而下!南宫或的一招“天衣无缝”已用了不知道多少遍了,他听到的全是群蛇游动时的“沙沙”之声和他的剑划向蛇身时的“咝咝”之声,他所闻到的,全是那种浓浓的腥臭味,他所看到的,则是扭曲的蛇以及飞洒的蛇肉。他突然感到有一点头晕,不由一惊,暗道:“莫非这毒蛇之气息也有毒?”事实上正是如此,如此多的蛇围于树上,它们所呼吸出来的气息,已将南宫或笼罩了,如果换了常人,在如此全力搏杀之下,吸入大量的毒气之后,早已倒下了,南官或能挺这么久,与他已越来越深厚的内家真力不无关系。再这样下去,只能是永远地被动了。南宫或一声暴喝,身子疾然而起。他的剑在他的身侧织成一道密密绵绵的网,迸射着无数的光艺,一时剑气鼓荡如风,连人带剑呼啸而上。松针开始抛洒!细小的松枝开始抛洒!切成碎木的蛇身开始抛洒!南宫或身形所及之处,便有绿的、黄的、白的,红的碎末四射开来,然后纷纷扬扬而下。绿的是松针,黄的是松枝,白的是蛇肉,红的则是蛇血!古松的一侧,便开始光秃秃了。南宫或杀得性起,身形如穿花之乱蝶在古松的树枝之间穿梭着,每一剑挥出,都有一根松枝应声而断,松枝便连带着上边的蛇,一同飞坠而下。转眼间,南宫或已将一棵苍天古松砍得差不多了,自然,上边的蛇也已纷纷坠地!最后一次飞掠之后,这么一棵参天古松便只剩下一根树干和齐腰处的一根没有任何分枝及松针的树枝了。南宫或留下那根松枝,自然是为了立足其上。现在,他便如此立于离地面约一丈高的树枝上,短时间内,他相信这些恶魔一般的蛇是无法对他组织出什么有效的进攻了,现在那些蛇接近他的惟一途径便是那根树干,而他自信他站在树枝上,还是守得住的。他不由长长地吐了一口气,有些愤怒,有些担忧,甚至有些好奇地看着下边蠕动着的群蛇。群蛇在恶狠狠地盯着他,似乎又在策划着什么阴谋,它们的眼中,闪着阴谋家的怨毒之气。南宫或突然想道:“用‘虎视眈眈’来形容对人的觊觎,倒不如用‘蛇视眈眈’更贴切些。”他对自己在这种情形下还能想着这个问题而好笑。便在此时,他听到了一种“格格”之声。一惊,他已发觉这是动物撕咬木块的声音。无疑,是那些蛇在咬这根苍松了。他不由有些担忧,从这些蛇的凶悍来看,它们应该能够很快地便将这棵古松咬断。但这一次,他猜错了,蛇群咬了一阵子,便停止了这种努力,因为蛇在扑食食物时,向来都是一咽而下,它们虽然有牙齿,但牙齿的结构以及口型都决定了它们不擅于撕咬,何况是这样又圆又粗又硬的老松树?这时,那声尖锐的笛声又起!南宫或恨恨地暗道:“是哪一个见不得人的鬼在一边作怪?若是他肯现身,我便是拚着一死,也要跃下树去,将他杀了。”他向四处望了望,一无所获。这笛声古怪得很,竟让人一时无法辨明它的方向,而且一般的笛声,都是悠悠扬扬的,而它却偏偏相反。笛声之后,群蛇先是一阵大乱,然后便有一部分蛇向四周散开!南宫或不由一喜,心道:“莫非那人见久攻无效,要让蛇开始撤退不成?”一想,立觉不对了,因为即使是久攻无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