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等成绩,日后入了朝堂,也是平步青云。
这样的少年郎,自然多的是朝中大臣想要将自家女儿送去秦家结亲。
何用他入赘?
可若是真的入赘,那这名声确实要略微逊色一些,向来文官清流,入赘自然比旁人要矮上一截。
这不是一时,而是会伴随他一生的。
所以,她问他,可曾甘心?
果不其然,秦晟见她戳破此事最大的障碍,一时微愣。
宋锦悦轻笑一声,转身就走,再没看秦晟一眼。
“宋二小姐,我甘心!我甘心!”
身后的秦公子的声音随着人潮渐渐淹没,可宋锦悦却猛地顿住脚步,深橘色的襦裙随着风轻轻摇曳,长长的秀发也被吹的有些散乱。
他说他甘心……
此刻宋锦悦的心猛地一颤,可她没有回头,终是抬脚朝着来时的马车而去。
秋韵见状连忙跟上自家小姐。
可等她上了马车,这才瞧见自家小姐正双目无神,呆呆坐在马车上。
她小心翼翼上前,抬手轻轻推推自家小姐。试探着唤了一声“小姐”。
宋锦悦这才回神,沉沉“嗯”了一声。
这一路,便再未出声。
只合上眸子,靠着软枕假寐。
等回到国公府的时候,宋锦悦便直接回了明筑轩,入了主屋,秋韵原想跟着进去,可自家小姐却猛地一把将房门给关上了。
任谁喊都不应。
袁嬷嬷来问,秋韵也答不上来为何,只能小心翼翼守在门口。
宋锦悦褪下身上的大氅与外衣,匆匆上了床榻,将头埋在厚重的锦被之中。
脸颊热烘烘地,一颗心也跳的乱糟糟的。
她心下很是烦闷。
脑海里秦晟的声音仿佛挥之不尽一般。
她不由扪心自问,自己当初为何帮了秦家兄妹?
让这本不该存在与自己人生轨迹的人参和了进来,她今生还有许多事未曾完成,若是真的让秦晟入赘,是否会连累了他?
可是……
眼下她也确实需要觅得良婿,好一解皇上忧心。
这一夜,注定难免,鸡鸣破晓之时,宋锦悦才囫囵睡了过去。
等日头高挂,已是辰时末。
“秋韵。”宋锦悦这才打开房门,唤了秋韵进来伺候梳洗。
秋韵跟着小姐进门,宋锦悦坐在梳妆台前,看着雕花铜镜内那憔悴的面容,不由又叹了一声,果真一宿没睡好,这气色便差了这许多。、
取过桌上雕着花团锦簇的桃木梳,秋韵一下一下为小姐梳理这长长的秀发,说道:“小姐,秦小姐昨儿回府来寻您,给您留了一封信。”
宋锦悦垂下眸子,微微点头。
秋韵这才将那放在怀中的信笺拿了出来,小心翼翼搁在了梳妆台上。
宋锦悦只看了一眼,见那上头的字迹,便明白,这是秦晟写给她的。
等梳洗毕,婢女们退了出去。
宋锦悦这才拿起那信笺,拆开查看。
秦晟说,他甘心入赘,也希望她能给他一个机会。
宋锦悦手中的信笺仿佛千斤重一般。
她将那信笺收妥,这才起身想去院儿外转转。
袁嬷嬷却匆忙近来通传,“二小姐,表小姐来了!”
宋锦悦起身便去门口去迎,章定芝今日一袭绛紫色襦裙,打廊下行色匆匆直奔她而来。
“悦妹妹,怎么回事?”一见面,章定芝便拉着宋锦悦入了里间说话。
宋锦悦还有些没回过神来,“芝表姐,怎么了?”
“新科探花今日当着文武百官的面,自请入赘国公府,你还不知晓?”章定芝一脸的震惊,这才几日的功夫。
她怎么都不曾听表妹提起过这事儿来?
宋锦悦大惊,不可置信,“芝表姐,你说什么?”
“我说,今次探花郎请旨入赘!”章定芝又重复了一边。
宋锦悦这才确信,自己没有听错。
只是……
她万万没有想到,秦晟会做出如此大胆之事来!
他请旨入赘,她成了正妃
章定芝挽起宋锦悦的胳膊,拉着她就入了里间说话。
婢女要跟着进去,被她一个眼神给打发了出去。
见四下无人,她这才开口问道:“悦妹妹,你同我说,你同那秦公子到底怎么回事?可是如京城传言那般?早就……”
宋锦悦无奈地看向芝表姐,真真是有口难辩。
京城现下的传言,她自个儿都能猜到一二。
怕是极为难听。
而且这里头怕是还少不了贺元帧的手笔。
毕竟当初京城传言她同秦晟不清不楚之时,贺元帧就曾登门来质问过她。
“哎,这事儿,哪里真就如坊间传言那般,不过是昨儿秦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