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贵妃的忌日算是圆满的落幕,期间虽然发生了点小插曲,但并没有影响到景月寒与苏孟婷的感情,反而让两人之间的爱与日俱增。
赵润之从颓废中走出来,恢复了以往的精气神,一月间专心朝政,不再顾及其他的事。
虽然不知道他是怎么想通的,但是苏孟婷很庆幸他会有这种改变。
这一月间,皇后也没有闲着。
在夏贵妃的忌日上,她的诡计没有得逞,回宫后,她便开始在太后的身上下功夫。
据说这一月间,皇后在太后那里呆的时间甚至超过在自己宫里的时间。
太后频频的召见月寒,却独独不让给苏孟婷进宫。
苏孟婷嘴上虽然对景月寒说她有多生气,但其实他都明白,她是故意逗他的。
理了理袍子,景月寒在苏孟婷额头重重的亲了一口,“等我回来。”
摸着自己的额头,苏孟婷不快的道:“你跟映雪分别的时候,不会也这样吧。”
“全天下能享受此待遇的,仅你一人而已。”景月寒一笑,转身准备出门,今天,他又要例行公务,去到太后那里报备了。
苏孟婷摸了摸自己的胳膊,一副恶心的样子,“你快走吧,我的鸡皮疙瘩都要掉满地了。”
虽然面上笑着,但当景月寒真的走掉后,她又会觉得心中无限失落。
她让他去见别的女人,呵呵,还是个极有姿色有一心想要嫁于他的女人。
即使他心中对映雪无情,想起来,心中也真的不是滋味。
在景月寒出门后,鬼刹一如既往的窜到她的面前,少主吩咐,一定要把她保护好。
当他们在那么多人面前说出承诺时,他们就已经做好了承受一切的准备。
谦王和皇后估计已经做了毁了她的计划,只是不知他们什么时候会对她动手而已。
这些日子,苏孟婷早已把鬼刹当成了隐形人。
他懒得理她,即使偶尔跟他说几句话,他也会呛的她够呛,久而久之,苏孟婷也就放弃了讨好他跟他变亲近的想法。
上次与景月寒闹冷战时,苏孟婷将自己亲手画的裱在墙上的兰花撕了个粉碎。
作为补偿,景月寒要求她每天都画一幅画。
往后,这景王府的每个房间都要保证至少有一副她的画作。这样,不管他走到哪个房间,看到她的画都会觉得身心舒畅。
苏孟婷坐在桌前,执笔,以奇怪的姿势趴在桌上认真的画了起来。
鬼刹皱了皱眉,有些犯困。
难得这个女人能这么安静,也就只有少主能想出这种方法对付她的恬燥。
只是,这么大的房间没了点声响鬼刹反倒觉得有些不习惯了。
过了有大半个时辰,苏孟婷拉起画,对着窗户,呼呼的吹了起来。
鬼刹听到响动,几乎快要睡着的脑袋一下子清醒了起来。
扭头看去,阳光从窗口撒到画上,画中的荷塘中开满了荷花。
荷花夹道中,一条小船被撑离岸边。
小船上,一男子矗立在船头,翩翩白衣似是随风荡了起来。
借着窗口撒下的阳光,画中的一切看上去竟也生动了起来。
苏孟婷扭头,手依然举着画,笑着看向鬼刹:“醒了吗?看看我的这幅大作,不错吧。”
苏孟婷也很满意自己的这幅作品。
这是她几日来画的最成功的一副人物画。
鬼刹给了她一计白眼,“不错这两个字,要从别人嘴里说出来才能算赞扬,这里又没有人会表扬你,你自己在那里傻乐什么?”
“你这人真是没有道德,表扬一下会死人啊。”看这他那不屑的表情,苏孟婷只能一叹:
“哎,算了,被你这种人表扬,那太阳得从北边绕到西边升起来。
估计照那升法,我这辈子是见不着太阳公公了。
再说,被你这种没有什么审美眼光的人表扬,还不如让我的画自生自灭算了。”
撅了撅嘴,苏孟婷又扭回头去接着欣赏自己的画作。
“你说我没有审美眼光?”鬼刹斜眼扫她。
“废话,难道你一直觉得你自己很有审美眼光吗?我这么一个美女站在你面前,天天被当空气不说,还要天天都受你的白眼,你觉得你自己是有品位的人吗?”
鬼刹郁闷,这个女人的嘴巴怎么每次都这么恶毒。
握了剑,鬼刹起身走到门外。
“喂,你赌什么气啊,有本事回来跟我吵架啊。”苏孟婷放下手中的画,掐着腰喊道。
“懒得跟你这种没有涵养的女人计较。”长廊中,鬼刹依靠在柱子边坐下,眼不见为净。
什么?说我没有涵养?小样,一会叫你见识见识什么叫没有涵养。
将刚才的画收好,苏孟婷重新执起笔,在纸上泄恨。
午饭时,苏孟婷吃的很是匆忙,只草草扒了几口饭就扔下筷子回到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