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仅凭庆王一面之辞,恐怕更难以说服别人,而让赵为贤真的感到害怕的,其实是他私下换出断水的事,这件事,和他勾结外贼的事比起来,简直小的不值一提,可是,再小的事,也是一件事,如果这件事是一根绳索的话,那么顺着这个绳索爬上去,指不定什么时候,赵为贤和贼人勾结的事,就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了。
“殿下,您只需记住一点,无论我们如何猜测庆王和赵为贤之间的勾结,但终究只是猜测,所以,在没有铁证的情况下,您可千万不能在皇上面前,提起这件事,否则,非但对您没有半点好处,反而会落个陷害他人的罪名啊。”齐赋不放心地叮嘱道。
“先生您就放心吧,本王心中有数。”德王说完之后,眼神中登时大方冷光,也许心中,正在有什么狠毒地想法。
“对了,先生啊,雍门震和龙云,要结为姻亲了,对这件事,您有什么看法吗?”德王忽然问道。
齐赋笑着摇头道:“这两家结亲,多半是个糊涂亲。”
“糊涂亲?何以见得?”
“雍门震想拉拢龙云做靠山,但龙云也一定想找雍门震当依仗,一人费劲心思拉拢的其实也是费劲心思想拉拢自己的人,您说,这不是糊涂亲是什么?”
齐赋一说完,德王就开怀大笑道:“哈哈,高见高见!这件事本王也是这么想的。”
“我听说,这雍门震可是桓王的人啊。”齐赋忽然点了一句。
德王点点头道:“不能这么说,而是应该说他是极力想把桓王推到太子位上的人,当然,这件事他一个人没这么大胆子,后面,有人撑腰的。”
齐赋对于这些皇家内情,并非有多么了解,但是听到德王的话,他脑子一转就猜出来了。
“想必,是尊王爷给他撑腰吧。”
“先生真是聪明啊。”德王笑着说道。
“殿下,自古以来,凡是聚众拥立太子,干预皇脉大事的,都没有好下场,您大可不必担心。”齐赋劝慰道。
“先生多虑了,本王从来没担心过这些,尊王爷老了,眼下虽然德高望重,但岁月不饶人,恐怕也折腾不了几年了,至于雍门震,那不过是个文弱书生罢了,资历很老,但是手中没有兵权,能有什么用?”德王冷笑着说道。
“所以说,雍门震才急着找龙云结姻亲啊。”齐赋说道。
“算了,不想这些了,雍门震也已经亲自来送过喜柬了,到时候,先生和我一起去喝杯喜酒吧。”德王笑着说道。
“他也没请我,我去的话,不太好吧。”齐赋有些担心地说道。
“怕什么,你是跟着本王去的,他雍门震对你一定会奉若上宾的。”德王胸有成竹般地说道。
“那,我可就跟着殿下去讨杯喜酒喝了?”齐赋笑着说道。
“一定一定,来,喝茶喝茶!”
池中天忙活完,晚上回到雍门震家中的时候,雍门子狄已经等着急了。
他已经去北灵萱那里问了好几次,想问问池中天回来没有,到最后,北灵萱都有些不悦了,直接一句话给顶了回去。
“我只是他的朋友,又不是他的夫人,他去哪,我怎么会知道呢?”
既然北灵萱问不出来,雍门子狄也只好耐着性子等他了。
正巧,雍门子狄正要到大门口去看看的时候,池中天就晃晃悠悠地进来了。
“我说池兄!我的池大高手,您这是去哪了?几个时辰的时间都没露面了。”雍门子狄着急地说道。
“哈哈,贤弟啊,我去了一趟我那大将军府,嘿嘿。”池中天压低了声音说道。
雍门子狄恍然大悟般地点点头,然后压低了声音说道:“该不会是金屋藏娇吧。”
“胡说,我怎么会。”池中天说道。
“我说池兄,没看出来呀,女人缘真好,就这个姑娘,啧啧,一看就不是普通人,池兄好福气呀。”雍门子狄神秘兮兮地说道。
“贤弟,可不能乱说,那就是个武林中的朋友。”池中天解释道。
“对对,朋友,我懂,你不用跟我解释,傲姑娘又不在这里,就算不是朋友,也无所谓呀。”雍门子狄一脸坏笑地说道。
池中天见雍门子狄总是跟他打趣,便笑着说道:“你小子,你等着啊,我得跟太傅大人说说张素的事情去。”
“可别!”雍门子狄一下子就苦下脸来了,然后说道:“池兄可绕了我吧,这时候可不能添乱。”
“哈哈,叫你乱说话,走吧,我请你喝酒去!”池中天爽快地说道。
就在池中天拽着他往外走的时候,雍门子狄却没有跟他走,而是说道:“得了得了,到京城来,岂有让你请客的道理,再说了,家里都准备好了,咱何必还去外面喝,在家里喝多自在?”
“哎呀,你们这都这么忙,我也帮不上,这还在这里跟你喝酒,那有些不太好吧。”池中天犹豫地说道。
“这有什么关系,再说了,也差不多忙完了,没事,就咱俩,哦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