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微顿了一下,池中天又接着说道:“我明摆着告诉你,歙州城里,我不会让别人的镖局存在,当然,我不会明抢的。”
“你真卑鄙!”谭不兴到底还是没忍住。
“谭不兴,我卑鄙与否,用不着你来说,你自己实力不济你怪谁?就你镖局那些人,有几个武功高强的?开镖局凭得是实力,我随便派个手下去,你镖局的人挨个上也不是对手,我能办到的你办不到,这就叫实力,懂吗?”
被池中天一通抢白,谭不兴心里也有些忐忑不安,他也是实在没办法,被逼急了,才到这里想着找池中天理论一下。
这都十来天了,镖局的生意一落千丈,几乎都没有进项了,镖局里还有百十号弟兄张嘴等着吃饭,他谭不兴是有积蓄,可是也禁不住这么消耗啊。
“我承认你有实力,可是,你也得留个活路给别人吧,这年头,谁都得张嘴吃饭。”谭不兴说道。
“胡扯!谁都得张嘴吃饭是不假,可是,吃什么饭,那就得凭本事了,你谭镖头没本身吃总镖头这碗饭,不如去吃镖师的饭吧,怎么样,要不要到我这里来当个镖师?”
“池中天,你欺人太甚!”谭不兴恼怒地吼道。
“行了,谭不兴,你就别在我这里大呼小叫的了,你要是再嚣张,我就算不杀你,你也活不成。”
池中天这话还真不是吓唬他,他谭不兴算个什么,叫嚷多了,傲霜雪也好,关紫渔也罢,甚至秦殇他们,都得替池中天出手教训他,人家池中天不跟你一般见识,那当手下的,不得眼睛活络一些?
“你不用吓唬我,我来了就没打算活着回去,今天你必须给我个交待,你把镖局关了,去别处开,如何?”谭不兴说道。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次?”池中天皱着眉头反问道。
谭不兴楞了一下,但还是把话重复了一遍。
“送客。”池中天现在真以为这个谭不兴脑子坏掉了,也就懒得跟他说话了。
“请吧,谭镖头。”傲霜雪冷冷地说道。
“池中天!你不能把人往死里逼,你不能这么干!”谭不兴声嘶力竭地吼着,但是刚吼了一句,两个冥叶就走进来,架着他就往外走。
“放开!池中天,你不能这么干,你得讲江湖道义!”
没一会儿,谭不兴的声音,就渐渐地消失了,冥叶的人很干脆,在傲霜雪的暗示之下,直接拖到了山庄外面,往明波湖边走去,到了湖边,直接就给他扔进湖水里了。
谭不兴想反抗,可是他没那本事,冥叶的人可不是那么好对付的。
“师兄,这个谭不兴,不如杀了算了。”池中天打发走谭不兴之后,就来到了山庄里的小湖边。
“不至于,他又没有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我抢他的买卖可以,但不能杀他。”池中天说道。
“唉,我是怕,留着他,他还得闹腾。”
“这种人,不必害怕,一没本事,二没背景,他能闹什么,眼下在武林中,谁跟我闹我都不怕,何况一个谭不兴了,不值一提。”池中天自信地说道。
“不怕死的老鼠才追猫,师兄你可不能大意。”傲霜雪劝道。
“也是,让叶落小心一些就是了。”
“嗯,我去安排一下。”
“这样,你安排一下之后,就准备准备,我们得去一趟滨麟山庄,你飞鸽传书给武阳,让他在泸州城等着我们。”池中天说道。
“好,我这就去办。”
其实这时候,武阳在泸州城的关家之中,也正苦恼呢。
眼下,泸州城的关家,就只有他和冯破山了。
“老冯,你说这孤傲云是不是脑子被他娘的驴给踢了,这把年纪了,还娶亲?”
冯破山的伤倒是一天比一天好了,可是,内力还是没有恢复,不过,这么多天下来,他也淡然了一些,索性就随缘吧。
武阳来到这里之后,没事儿就跟冯破山混一起,跟他学下棋,学写字,俩人相处的特别融洽,连称呼都很随意了。
“武阳,你小子是不是眼馋了?”冯破山笑呵呵地问道。
“我才不眼馋呢!”说完,武阳就狠狠地抓起一枚棋子,拍在了棋盘上。
眼下关家没什么事,帮人送货的事有手下的人去管,孤傲云只要不来找麻烦,关家在泸州一带就是太平的,所以他闲着没什么事,就经常和冯破山下棋。
“你要是眼馋,就琢磨琢磨,怎么跟紫渔丫头说吧。”冯破山说完之后,故意把棋子推了一下。
“老冯,你这老家伙说话可得注意点啊,怎么扯到紫渔身上了。”
“行了,你小子别装模作样了,我早知道你对紫渔丫头心怀不轨了,可惜,人家看不上你啊。”冯破山不知道是故意的还是怎么,反正说完之后,还非得对着武阳做个讽刺一般地笑脸。
“看不上我?我还看不上她呢!”武阳气呼呼地说道。
不过,很快,武阳又接着问道:“老冯,那你说,她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