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兴旺点了点头,打开门看了一眼,“姨父,你回来了。”
赵建国微微点了点头,看着牛兴旺身上穿着的大衣,挑着眉头,“你这大衣我怎么看着这么眼熟?”
“这就是你的大衣。”牛兴旺伸手抓了抓,满脸都是尴尬地说道,“姨说不要了,我才穿的。”
赵建国“哦”了一声,点了点头,直接向后院走了过去。
大兰子嬉笑了两声,“姨父,姨真说不要了,我才给兴旺穿的,兴旺穿着好看吧!姨也说了好看。”
蔡学名端着一个碗,正在喂菜包子吃炖出来的梨子,看了一眼大兰子,微微摇了摇头,这丫头,他也真是无语了。
牛兴旺无奈地看着大兰子,“姨父生气了。”
“那生气了呢?我怎么没有看到姨父生气呢?这大衣都好多年了,一直都放在衣橱里面呢,姨父都没有怎么穿过呢,放在那里不是浪费了嘛!”
“行了。”牛兴旺无奈地回道,向厨房走了进去。
“你进厨房帮我忙,你先将大衣脱了,要不然沾了油烟,这衣服真不好洗的。”大兰子连忙向厨房追了进去。
菜包子微微咳嗽了几声,指着碗里面的梨子,“爷爷,吃梨子。”
蔡学名“哎”了一声,挖了一勺子的梨子递到菜包子的嘴边,“你这孩子怎么了呢?怎么咳嗽到现在都没有好,这都快一个礼拜了,晚上和爷爷睡好不好?”
“好,晚上和爷爷睡。”
“哎!晚上就跟爷爷,不和妈妈睡,妈妈晚上都被不给菜包子盖被子是不是?将菜包子冻着了。”
菜包子点了点头,“还吃。”
张若琳看着赵建国走了进来,放下书来,“回来了大忙人。”
“回来了,疼吗媳妇?”
“还好,之前疼得比较厉害,现在好多了,不过还有丝丝的疼,你去干什么了?”
“没干什么,就是有点事情而已。”赵建国将外套脱了下来,挂在衣服架子上面,走到床边坐了下来,伸手抓住张若琳的手。
张若琳嗔了一眼,“这样看着我干什么?”
“我媳妇真好看。”
“行了,别肉麻了,以前都没有听你说,现在都是老夫老妻了,竟然还说这种话,你不嫌臊得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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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没有消息
几天的时间过去了。
张若琳去了医院将手术遗留了的线拆了,不大的伤口上面缝了五针。
看着肚子上面留下来的疤痕,张若琳面色有些不太好,谁想要在肚子上面留下这么丑陋一个疤来?
想一想朱雅娴那个死丫头,张若琳真恨得掐死她。攫欝攫
“姨,好了吗?”大兰子问道。
张若琳将衣服放了下来,点了点头,“好了,走吧!”
大兰子伸手挽住张若琳的胳膊,“那咱们走吧!对了,姨,这一次姨父出去多久才能够回来呢?”
“夏天吧!”
“我真是不明白了,姨父上班上得好好的,一个月一百多块钱呢,还非要跑回去干什么呢?一家人待在一起不好吗?”
“谁知道呢?”
大兰子看了看,凑到张若琳的耳边低声道:“姨,我这个月没来。”
“没来?”张若琳跟着恍然大悟了起来,“那不错,结婚都这么久了,可算是怀上了。”
“是呀!是呀,我要当妈妈了。”
张若琳抽了抽嘴角,“你告诉兴旺了没有?”
“我还没有呢,我准备等确定了再告诉他。对了,姨,我算一算日子,要真是怀上了,估计要到十二月份才能生呢,到时候是你伺候我做月子,还是让我娘来?”
“随便你,你让我伺候你也行,让你娘过来也行。”
“那我还是感觉让我娘过来,姨,不是我说你,你太懒了,我要是半夜饿了,你会起来给我弄吃的吗?”
“呵呵!”
“你笑什么?”
“我坐月子的时候,你半夜给我弄吃了?”
“我起来过了,可是你吃呢?我坐月子我就要吃呢,你傻,能怪得了谁呢?”
张若琳无奈地看了一眼大兰子,从人民公社的大门口路过,看着快要弄好的公社食堂,心里面叹了一口气,看来这准备工作是要做好了,接下来大家伙都开始要吃大锅饭了。
站在马路上面扫了两眼,看着一辆冒着浓烟的公交车从身边路过,张若琳伸手在面前扇了扇,看着公交车顶上面定着一个大气囊,抽了抽嘴角。
汽油不够公交车就少跑几趟,一次多运载一些人不就行了,烧什么木头煤炭,弄得整个城市都跟着乌烟瘴气,出门就闻到一股烟熏味和煤炭燃烧过后遗留下来的怪异味道。
前些年首都的空气还不错,这几年真是一天比一天还要差劲。
走到报停跟前,掏了两分钱买了一封报纸,张若琳随意的翻看了几下,微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