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的合作,也从来没有因为他们之间的私交而有任何影响。喜欢又如何,爱又怎样,他们始终代表着不同立场,在大是大非之上从未被感情左右。
不论是他还是她,都不是那样的人。
“原来你知道我喜欢你。”凌少歌不怒反笑。
林风致晃了晃被他钳制的手,语气里有几分无奈:“我不是盲心瞎眼的人好吗?”
他都表现得这般明显了,她若再装不知,未免也太假了。
凌少歌却道:“这不好说,你若不瞎,为何不动心?是我不够好?”
他说话之间抬手,五指穿入她的发丝,轻轻梳起。
“这世间优秀的男人女人有多少?我就不信魔尊大人身边没有优秀的女人,难道你个个都喜欢?”林风致反问他。
“你这张嘴,真是让人又爱又恨,怎么我说什么你都要反驳回来?”凌少歌拨弄着她的发,慢条丝理地编起辫子来,“我身边当然不乏优秀的女人,可惜……就一个林风致。”
“谢谢魔尊大人厚爱,可我……”
“闭嘴,别说我不爱听的话。”凌少歌打断了她即将出口的话。
“那你到底要怎样?”林风致的眼角余光瞥见自己的长发已经被他打成了长辫,辫尾束了簇他不知道从哪里搞来的荆棘花藤。
“我只希望你明白,我喜欢的东西,一定会想尽办法得到;我喜欢的人,就更不可能放手。我不管你心里有谁,和那个人有什么关系,林风致……”他将那条长辫放到她胸前遮去她侧颈上碍眼的青痕,狭长的眼眸中充满蛊惑,“我会不计代价,让你成为我的道侣。”
这样炽热的感情,像滔天烈焰,烧得人无所遁形。
林风致头回遇见这样的人,也不知该如何招架,只能道:“那你可能需要白白浪费很多时间和精力,其实不值得。”
“你不是我,怎知不值得?”他说话间,目光随之一凝,指尖聚起一抹青光,“花在自己钟爱之人身上的时间,又怎叫浪费?”
“你……”林风致劝不动他,便不想与他再继续这个话题,手上施劲,挣开他的束缚。
可不曾想,凌少歌松手之后身形却是一闪,直接站在了她面前半步之遥的地方。
阴影笼来,将她牢牢锁住。
林风致一惊,刚向后退出半步,却见他单膝落地,指尖青光化作一道紫色符纹,倏尔落在她右手手背之上。
这是什么?
林风致还没闹明白,右手已被凌少歌执起。他飞快垂头一吻,炽热的唇落在紫色符纹之上。她吓了一大跳,迅速收回右手,可落在皮肤上的炽热触感,却久久未消。
一道紫色荆棘花的符纹,印在她的右手背上,再也抹不去。
凌少歌霍地起身,没有给她任何解释,只是深深望了她一眼,身影晃动,消失在她的眼前。
林风致眉头几乎蹙成川字,不解凌少歌此举何意,心情有些烦躁。
“那是幽澜山的誓纹。”熟悉的声音响起,目睹一切的人从远处飞来,解答出她心中疑惑。
听到这话,林风致便也想了起来。
荆棘花是幽澜山第一代魔祖最喜爱的花,后来赠予浮沧道祖为信物,因此成为跨越仙魔两界的象征,也成为西境独一无二的魔花。西境魔修虽然放纵不羁,可若以此为誓,便是一生不负的承诺,向来被魔修结侣所用,又以紫为尊。这道紫棘花誓纹,是凌少歌给她的誓言,也是紫棘花主人在西境身份的象征。
林风致搓着手背,望向说话的人,勉强让自己冷静。
“你不必如此诧异。优秀的人,自然会吸引许多人的欣赏和钟情。”封默缓缓踱来。
这个道理,也是他从她身上慢慢领悟到的。
真要说眼瞎心盲的话,那个人也不是凌少歌和她,应该是他才对。
“封宗主,你怎会来此?”林风致放下手去,有些头疼。
刚走一个凌少歌,又来了一个封默?他最好是不要再和她说那些夹缠不清的话,不然她真要烦透了。
“封宗主?”封默自嘲笑笑,“致致,这里没有外人,你也不再是‘秋月明’,一定要用那么见外的称呼吗?你我之间,真就生份到这般田地?”
林风致捏捏眉心,道:“封默,你言重了。”
“我准备回五华,但在离开之前,有些事想同你说而已。你不必如此紧张,不是你我之间的旧情。”封默见她神情微滞,便加了句解释,又道,“事关浮鲸。你几时得空。”
林风致一凛,刚想说话,便见两道人影落在昆虚山间,便改口道:“我明日去寻你。”
封默点点头,不再多作纠缠,抱拳告辞。
林风致这才转头望向并肩走来的小啾和锦枫,整个人彻底一松,哀声道:“你们总算来了!”
要是能再来得早一点,就能救她一命了。
“这是怎么了?难不成想我们了?”小啾挑挑眉,戏谑道,“你在祁怀舟那里逍遥了十天,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