射中。
阮明珠的马,惨叫一声,栽倒在地。
马屁股中了一箭,马毛烧起来,马痛苦的在地上嘶鸣。
赵三牛朝摔在地上的阮明珠伸手:“快上马!”
阮明珠拉着他的手,一个翻身坐在了前方。
赵三牛负责策马疾驰,她则在包袱里不停地往外掏东西,这会儿距离有些远了,扔炸弹是浪费,她将烟雾弹拿出来,一起扔了十个出去,顿时烟雾弥漫,夜色加上烟雾,足以扰乱人的视线,西戎国的人看不到他们的身影之后,带火的箭更加失去了准头,纷纷从旁边掉落……
“弯弯姨这些东西太厉害了,要是用在军中,何愁打不赢西戎这些狗杂碎!”阮明珠惊叹的说道,随即一顿,“赵景于,这马怎么好像越来越慢了,你别以为西戎会放弃追我们,赶紧加快速度……”
“阮成……”赵三牛突然倒吸一口凉气,“你快抓住缰绳,我、我不行了……”
“什么叫做不行了?”
阮明珠回头,就见赵三牛整个人在往后倒。
她连忙拽住他的手臂往回拉,这一抓,手上湿漉漉一片,她赶紧摸他的后背,竟然插着两支箭。
箭上的火已经灭了,但衣服也被烧的差不多了,血汩汩往外冒……
终到北疆驻军
烟雾笼罩之中,还有追兵的声音。
阮明珠不敢耽误时间,她迅速和赵三牛换了位置,坐在后头抵住赵三牛脱力的身体,手握着缰绳,狠狠踹马肚子,马疯狂奔走。
她没有走直线,而是转道进入了远处的小树林,有树林当掩体,身后的追兵声音终于越来越远。
但她依然不敢停下,继续踢马肚子狂奔,直到再也听不到任何声音,她才终于停下来。
她先下马,然后扶着赵三牛下来。
赵三牛后背上全是血,人虽然没有晕厥,但连睁眼的力气都没有,大口的喘气。
“阮、阮成,你听我说……”他艰难开口,“包、包袱里有我娘准备的罗盘,你拿着这东西找到北方,尽快去北疆驻军处找云麾将军求救……”
“闭嘴吧你!”阮明珠没好气的道,“受伤了还这么多话,嫌自己死得不够快吗,翻身,我给你处理一下伤口!”
她记得弯弯姨在包袱里准备了一些急救的药物,有药酒和剪刀,还有一些小药丸子。
她倒出两颗白色的药丸强行塞到赵三牛的嘴巴里,然后用剪刀剪开被烧烂的衣服,当看到箭头扎进血肉之中的样子时,饶是胆子极大的她,也不由倒吸一口凉气。
“你一个姑娘家,别脱男人的衣裳……”赵三牛虚弱的挣扎,“我没事,睡一觉就好了。”
“你一直叫我阮成,那我就是阮成,咱们是兄弟。”阮明珠握住箭的一端,想拔出来,但是不敢,她面色凝重,语气却很轻松,“有一支箭在你的手臂上,我先拔出来,你忍着点,另外一支也不知道有没有扎到你的内脏,我就先剪短,然后去找大夫给你处理……”
她话音一落,抬手拔箭,赵三牛没忍住发出了一声惨叫。
好在手臂上的箭扎的并不算太深,火箭上也没有倒钩,伤口没那么触目惊心。
阮明珠一刻都不敢耽搁,按照程弯弯教她的步骤,一步一步仔仔细细的包扎伤口,然后再喂药,等做完这一切的时候,赵三牛已经睡过去了。
看了看天色,东边隐隐有了光亮,天快亮了。
她疲惫不堪到了极点,但她知道,不能睡,她还有许多重要的事情要做。
她拿出干粮吃了一些,喝了水,然后抱着赵三牛上马,她自己也坐上去,坐在马上慢慢走着。
不是不想走快,而是马累了,没罢工就算很不错了,哪里还敢狂踢马肚子,再说走太快的话赵三牛的身体也遭不住……
就这么从黎明走到了天亮,从天亮走到了日薄西山,终于在深山老林中看到了农户,农户说着大宇国的语言,是大宇国人,阮明珠这才放心让农户准备热水和吃食,再去请村里的土郎中过来给赵三牛医治。
只是土郎中根本就不敢动手拔箭,生怕把人给送走了。
阮明珠将包袱里的银子递过去:“劳烦大婶给我们准备一辆马车……”
“唉哟,我们这深山老林哪里有啥马车,只有牛车,不过不需要这么多银子……”
“那就牛车吧。”阮明珠也不挑,“剩下的银子换一些柔软的被褥垫在牛车上,再准备一些水和食物。”
当地的老百姓很淳朴,她还给了银子,于是不到半个时辰,所有的东西就都准备妥当了。
这时候,天色也慢慢暗下来了。
农户的意思是黑灯瞎火的山路不好走,让他们第二天再去城里。
阮明珠看了一眼慢腾腾的牛车,再看一眼昏迷不醒的赵三牛,还想到了被关在西戎国的那么多人,哪里有心思等到第二天早上。
她让农户烧了四五个火把插在牛车上,一来照明,二来驱赶野兽,然后就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