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表看起来真的很凶么?
周掌柜立即答应下来。
周家两口子这次交来的分红是一千二百六十两银子,这是两成盈利。
河口县人多一些,又是附近县镇的交通枢纽,所以日常生意更好,平均一天盈利在一百五十两左右,扣除成本和分红,周家这两个月赚了四五千两银子左右。
除了钱家和周家,朱老婆子、王婶子、程圆圆也都来交账本。
程弯弯躺在藤椅上,就这么看着库房里的钱一点一点多起来,躺赚的感觉真是舒坦极了。
边上负责清点银两的齐婆子,和负责记账的嫣红,二人都惊呆了。
他们来伺候穗安人之后,感觉穗安人的生活特别简朴,京城随随便便一个有封号的夫人,身边伺候的人至少二十多个,而且每顿饭至少三四十碟菜,至于衣服首饰,那是每季一换,旧衣从不会留到下一季穿……
反观穗安人,身边不需要人贴身伺候,每天就吃些简单家常菜,换洗的衣服也不多……
她们一直以为穗安人很穷,现在才知道,她们想太多了……
穗安人这进财的速度,可丝毫不输城里那些大户人家的夫人。
据说,穗安人用棉花设计出了新款的服装,这怕是又得狠赚一笔……
正想着,院子门口匆匆走进来一个人。
是面色大变的孔绣娘:“穗安人,不好了,出事了!”
程弯弯从藤椅上坐直身体,给孔绣娘倒了一杯水:“出什么事了,慢慢说,别着急。”
孔绣娘哪有心思喝茶,喘了口气道:“今儿我让夏花去河口县取花样子,她看到城里新开了一家成衣铺,咱村里这不是有成衣铺吗,夏花就好奇多看了两眼,也幸好多看了几眼,这才看到那铺子里卖的是棉质里衣,诺,我带过来了!”
一件浅蓝色的棉质衣服被放在桌子上。
程弯弯的眉头顿时皱起来,这衣服的款式,怎么跟她设计的那些款式这么像?
“我让人打听过了,这成衣铺是万全县胡掌柜开的分店,以大河村棉花为噱头,大肆宣传棉质里衣,那铺子昨天刚开张,今天就快被踏破门槛了,一件里衣的价格是一两二钱,一套则算二两银子,五十文成本收的棉花,他这得赚多少钱。”孔绣娘面色很不好看,“他当初收购棉花时,我还想着他大概制成棉布或者棉被来出售,没想到,他竟然跟穗安人想到一处去了。”
程弯弯摇头,轻笑:“这哪里是跟我想到一块去了,这是盗走了我们的设计稿。”
是谁在搞幺蛾子
程弯弯仔细看着那件棉质里衣。
虽然设计款式和她画出来的有所不同,但只是稍微改了一下领口,以及几处花纹,大体上看,有百分之八十的相似。
她仔细瞧着每一处细节,嘴角勾起冷笑:“这衣服并不是出自同一个绣工之手,也就是说,曹氏工坊的制衣流程也被盗走了。”
孔绣娘赶紧将衣服拿起来,指腹从针脚上摩挲过去,越是看,脸色越是阴沉。
她派人特意打听过,昨天才开张的胡记成衣铺,生意极其火爆,借着大河村棉花的名头,吸引了附近县镇的许多客人登门。
可以说,如今大河村三个字,早已家喻户晓,只要是打着这个名头,根本就不愁东西卖不出去。
这胡掌柜上回来大河村收棉花,家家户户都将自己棉花卖了,粗略估计,胡掌柜至少收了四五万斤的棉花,若是全部拿来制衣,湖州市场很快就饱和了。
那她们库房里的那些,岂不是就砸手上了?
到底是谁,这么坑她们?
孔绣娘咬牙切齿道:“这次招来的女工,什么人都有,定然混进了心怀鬼胎的人,我回去好好排查一下,一定要把这个人给揪出来。”
程弯弯开口:“不要打草惊蛇,先看看她们这些天的行程再做论断。”
这批女工住在曹氏工坊里,若是这段时间足不出户,就不太可能是她们,若是有谁请过假出去过,那就很可疑了。
孔绣娘立即起身回去,不到一个时辰就折身回来了,手中拿着女工的出勤表,参与了制衣流程的二十多个女工这段时间一直在大河村,没有请过假,更没有去过城里,没有任何机会和胡掌柜搭上关系。
而曹氏工坊地处村子另一端的边缘,要是有外人过去,村口会登记,村里并未登记有人前往曹氏工坊。
“看来这批女工没有什么问题。”程弯弯沉思,“除了这批女工,谁还有机会拿走设计稿呢?”
孔绣娘对工坊最是熟悉,回答道:“夏花、大麦和水儿,都是住自己家中,她们的行程没有记录。”
这三个丫头,加上孙水芹,就是孔绣娘最得意的四个徒弟,目前也是她们三人掌握着最主要的制衣工序。
说到这里,她猛地一顿,“该不会是……”
程弯弯和她想到一处去了,沉眉道:“目前没有任何指向性证据,一切都是我们凭空猜测,切不可打草惊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