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咋能让大山娘一个人瞎忙活!”
铁柱娘抄起锅铲:“大山娘你坐着休息,我们把药盛出来,端到祠堂学堂门口放好,让那些生病的人自己出来取,你也能省事是不是?”
“你是我们大河村的定海神针,你可不能倒下。”
“大山娘,你有事就吩咐,我们来干就行。”
程弯弯坐在避风的地方,看着眼前一群妇人忙活着,心中生出感叹。
大河村就是这样,平日里各种鸡飞狗跳,鸡毛蒜皮小事各种拉扯,一到了真正有事的时候,这些普通人都会选择站出来。
她们没有热血,没有光环,没有情怀,她们有的,只是对这个山村的责任和热爱……
村中所有干活的都停工了,妇人们来负责熬药煮粥,而闲在家中的汉子们都参加了巡逻队,多一个人多一份帮助,全村团结起来,万众一心,程弯弯相信,这件事情对大河村来说,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困难,很快就会过去。
“里正叔,不好了。”巡逻队一个汉子满头大汗的跑过来,“桂花村的人来闹事了。”
里正正在看程昭记录的病症,一听这话,一甩手中的东西,甩下来之后才反应过来这是纸,连忙又捡起来吹了吹,将页脚捋平展,小心翼翼放在案桌之上,这才走过去:“桂花村这帮狗杂碎,又搞啥幺蛾子?”
那汉子大口喘气道:“就是这阵子给种桑树的那伙人。”
村里处处开工,人手不够,种桑树的人有一大半都是本村人的外村亲戚,而大河村和桂花村紧邻着,两村长期性通婚,本村人的亲戚很多都是桂花村的人,桂花村大概有二十多个人在大河村种桑树,已经种了个七八天,一直挺安分老实。
里正边走边道:“他们闹啥子闹?”
“还不是为了钱,说是咱们大河村为了赖掉桂花村的工钱,这才封锁了全村所有的进口。他们村也有人生病,但都不觉得是啥严重的事,总认为大河村小题大做……一个个堵在村子门口,非要来种树,说不种树也行,必须得把工钱给结了……”
药方证明可行
曹家两百亩地,要种下去十万棵桑树,工作量大,工人也多。
种树的人有七八十个,要是每天一结账,里正会忙的连睡觉的时间都没有,所以,他定下来了十天结一次,这些人也都没有任何意见。
开工还没到十天,他当然不可能清账,这哪里就是赖账了?
里正气的吹胡子瞪眼,快步走到了村子大门口。
十几个巡逻队的汉子堵住门口,将二十多个桂花村人挡在村外,桂花村人跋扈嚣张,巡逻队人谨记里正的吩咐,一直憋着一口气,没有正面反击。
“你们桂花村,派个主事人出来!”里正扯着嗓子吼道,“话都说不清楚,闹啥子闹?”
桂花村推出来一个汉子,姓孙,这群人都喊孙二叔,他粗着嗓子道:“我们桂花村共有二十三个人来大河村种树,种了八天,一文钱没结算,赵里正是不是该给我们一个解释?”
里正冷冷道:“今天一大早,我就派人去桂花村说明了情况,咋的,孙里正没告诉你们?”
“就因为村里有人发了高热,就不许我们来栽树,赵里正不觉得这个理由很可笑吗,平安县那么多人,生病的人怕是更多,县令大人咋就没有关城门?”孙二叔气的骂骂咧咧,“是不是开不出工钱来了,所以想法子把我们忽悠走?”
生个病,就把村子都封了,这是逗三岁的小孩儿玩呢。
他活了这么多年,就没听说过这么荒唐的事!
亏他们这么相信大河村,没想到,竟然被坑的这么惨。
“赵里正,你现在有两个选择!”孙二叔伸出两根手指头,“第一,继续让我们种树,第二,现在就开工钱!”
他说话的时候,唾沫乱飞。
里正忙后退一步,大山娘说过了,病气就是通过人嘴巴里的唾沫过给另外的人。
他老人家整理了一下口罩:“行,那现在就把工钱结算清楚,但是你们桂花村的人都听好了,无论大河村再有什么活儿,都不会招你们村中人来,以后就别来讨嫌碍眼了。”
农村的汉子,大多目光短浅,谁会看到以后呢。
他们只知道,自己有四五百文钱在大河村,这是他们辛苦的血汗钱,必须要回来。
再者,他们中间也有家人生病了,也需要钱去看病。
里正让人搬来桌子,再把赵铁柱叫过来算账,然后一个个发放工钱。
孙二叔看到大河村确实是拿的出钱来,突然开始怀疑自己,难道是他想错了?
难不成,这个病真的很严重?
可是县城都没关,一个村子至于么。
算了,不管了,只要他们有钱拿就行了。
桂花村诸人拿着几百文钱,气势汹汹而来,美滋滋而走。
赵铁柱眨巴着眼睛问道:“阿爷,那以后让谁来种树呢?”
一说到这个,里正也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