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花点头:“好的大伯娘。”
“那你们继续忙吧。”程弯弯笑着道,“也别太累了,身体熬坏就得不偿失了。”
她说完,转身走了出去。
她刚离开,孙水芹就从椅子上站起身,扶着大肚子道:“我家里还有些事儿要做,就先走了,你们慢慢忙。”
她一路往回走。
这半年来,她婆家也修缮了一番,院子扩建了些许,养了鸡鸭和猪,还有一条狗跑来跑去。
她刚走到院子门口,傻根娘的声音就传出来:“娶个媳妇像是娶了个祖宗回来,一天天的不着家,不洗衣服不煮饭,不喂鸡鸭不喂猪,天天张着嘴等饭吃,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哦……”
孙水芹抿了抿唇,她婆婆就是这样,没事就在院子里骂她,她都习惯了。
她径直走进去:“娘,我中午回一趟娘家,晚点再回来。”
傻根娘眉头一挑:“不会是又想拿婆家的东西填补娘家吧,我说水芹,你都是我们赵家的人了,孩子都快生了,能不能顾着点自己的男人和孩子……”
“我不带东西回去,空手行吗?”
孙水芹喝了口水,就准备出门了,刚走到门口,就遇到了中午下工回来的赵傻根。
孙水芹要分红
一听说媳妇儿要回娘家,赵傻根立马就要陪着一起去。
不管孙水芹怎么拒绝都没用,他让人带口信去工坊那边请假,然后租了个牛车,让孙水芹坐在牛车上,赶着车往桂花村走。
刚走出大河村,孙水芹就低声道:“我不是回娘家,是想去河口县逛一逛,给孩子买点东西。”
赵傻根也不问旁的,立即转了方向,牛车徐徐朝河口县驶去。
到了城里,正是大中午,街上传来许多食物的香味。
“媳妇儿,咱们先吃点东西垫肚子吧。”赵傻根将牛车寄存在城门口,小心扶着孙水芹,“你想吃肉包子还是大馄饨?”
孙水芹抬头看着面前的酒楼,是醉仙楼,她还从来没有去过这么大的酒楼吃饭。
等拿到了钱,就来大吃一顿。
她开口道:“我还不饿,先去给孩子买东西。”
她往前走,稍微一问,就打听到了胡记成衣铺的位置,里面热热闹闹,就这么一眨眼的功夫,就卖出去了十几件棉质的里衣,源源不断的客人登门,生意极其火爆。
“傻根,你在外面等我。”
孙水芹整理了一下衣摆,踏了进去。
一进去就有人来招待:“这位夫人想买什么衣服,自己的里衣,还是孩子的里衣,我们店里都有,摸一下就知道有多舒服了……”
“我想见你们掌柜。”孙水芹淡声开口,“你就说大河村一个绣工有要事相谈,你们掌柜不会拒绝。”
那小二走到店铺后面的休息室,不一会儿,就出来恭敬的将孙水芹带了进去。
胡掌柜正在喝茶,这几日他心情颇好,自打做布料服装生意以来,他就从来没有这么顺畅过,这四五日赚的钱,比他过去一年赚的还要多,他终于明白日进斗金是什么意思了。
跟着穗安人的步伐走,不愁以后没钱赚呐。
他抬头看着孙水芹进来,笑容满面:“来来来,坐坐坐。”
孙水芹扶着肚子坐下来,直入正题道:“胡掌柜生意这么火爆,想来是赚了不少钱,我今天是取分红来了。”
“你这小媳妇也太心急了一些,这才上市五六天,哪有人这么着急来要分红。”胡掌柜喝了一口茶,“按照商行的规矩,一般来说,是一季度分一次,年底再来吧。”
孙水芹的唇角浮上冷笑,她就知道这胡掌柜会临时坑她,幸好她早有准备。
她靠着椅子开口:“胡掌柜的生意做这么大,做的还是穗安人原本打算做的生意,你就不想知道穗安人现在是什么反应吗?”
胡掌柜立即放下茶盏:“赶紧说,穗安人那边可有什么动静?”
“胡掌柜想从我这儿拿消息,却不愿意给我好处,欺负我是村妇,什么都不懂么?”孙水芹冷笑,“我正是因为手上没钱,所以才冒险去找胡掌柜合作,冒这么大的险,却拿不到一文钱,我吃了亏,可就不愿意再合作下去了。”
“没说不给你钱,只是现在没到时候。”胡掌柜妥协了,起身从一个抽屉里取出盒子,抽出两张银票递过去,“二百两银子,你先用着,年底咱们再重新算一次,这样总行了吧?”
孙水芹并不接钱,笑了笑道:“我刚刚在店子门口站了一会,就这么一会儿,店里就至少卖了二十套衣服出去,一套衣服二两银子,这就是四十两银子,一天下来,那起码赚一千两银子呀,这已经卖了六天,就按六千两来算,我差不多能拿到一千二百两银子,没算错吧?”
胡掌柜的眼神变了,这村妇竟然还挺会算账,是他小瞧了。
不过这村妇没算对账,最开始一天确实是一千两银子左右进账,这几天许多外地客商听到了消息来进货,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