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母如鸡爪一般的手快速的把江小丽的钱拿了过来,放到自己兜里,“妈给你放着。”她不放心,又把钱拿了出来,贴身放着。
“妈,这是我的路费,你得给我留一点。”
“你要买票,我到时候再给你拿。”江母说完,快步走到江父身边,又把人给扶了回来,“外头风大,你脚走不得,就在这歇着吧。”她也不看周玲,只低着头,畏畏缩缩的把江父又扶回了椅子上。
江母一脸歉意的看着周玲,“小丽他爸在看守所受了大罪,这腿脚实在是走不动了,你行行好,收留我们住一晚上吧。”
如果是周玲一个人住,她肯定就同意了。
可现在不行,“这不是我一个人住的地方,我室友喜欢清净,附近有个小旅馆,不贵,一晚上就二块钱。”周玲说,“我可以带你们过去。”
二块钱!
怎么不贵呢!
江母是绝对不会花这个冤枉钱的。
她不吭声了,低着头,缩着身子。
“妈,二块钱不贵,我们去住旅馆吧。”江小丽走过来,劝江母。她的钱刚才都被母亲拿走了,要不然,她现在可以就带父母过去。
江小丽不知道学校附近的旅馆这么便宜,她还以为要十块钱呢。
江母一声不吭,畏畏缩缩的站到了江父身后。
江父抬起头,看了一眼江小丽:“你跟你同学说说,凑和一晚上得了,二块钱,得卖多少外鸡蛋呢。”
乱花钱。
周玲现在头特别疼。
室友岳思换好床单,出来倒水的时候,看到江小丽一家人还没走,眉头紧皱。刚才外头好一阵没有人说话了,她还以为周玲的朋友家人都走了。
没想到竟还在。
岳思水也不打了,回到卧室。
过了一会,岳思背着包出来了,她把房间的门锁上了,然后对周玲说,“我不租了,明天我过来搬东西,你记得把钱退给我。”
说完,岳思背着包出了门。
她决定去朋友家借住。
江家人看到室友走了,脸上露出惊喜之色。
现在周玲连室友这个理由都没有了。
江小丽:“周玲,我跟你挤一挤,我爸妈打地铺,行吗?”
江父往室友那屋看了一眼,“那不是有空屋子吗?”怎么就不能睡了?人又不在,空着也是空着。
脸皮可真够厚的。
门外传来许八雪的声音,“民警同志,就是这里,我朋友说有人私闯民宅,您快过来看看。”
许八雪!
周玲整个人像是活了过来一样,她飞快的走向门口。
只见许八雪带着两个穿着制服的民警同志过来了。
民警一进屋,江父江母的神情就变了,民警问什么,他们就乖乖的答什么。
“你们闯进人家小姑娘家里做什么?”民警问。
江父跟江母乖得跟鹌鹑似的,都看着闺女。
江小丽解释,“同志,我跟周玲是同学,我就是带我父母过来看看她。”
民警看向周玲,“是这样吗?”
现在就等着周玲的回答了。
江小丽急切的看着周玲,甚至走到周玲身边,“我们没地方去,就是过来歇一歇,周玲,我们是朋友对不对。”
帮帮她。
许八雪没看周玲,而是走到门边,对民警同志说,“民警同志,你们快过来看看这锁。”
锁芯坏了。
像是被撬过的。
这下许八雪知道江小丽是怎么进来了。
周玲快步走到门边,弯着腰仔细看。
锁真坏了。
她回来时门是有条缝的,她没用钥匙,直到现在才知道门锁坏了。
“民警同志,是的,他们没有经过我的同意,闯进了屋子。”周玲再不留一分脸面,直接说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她回来家里就有人了,把屋里弄得乱糟糟的。
让他们走,还不愿意走。
江小丽不敢相信这些话是从周玲嘴里说出来的。
她们可是朋友啊。
民警同志江小丽一家三口带去了所出所。
周玲也去了,要做笔录。
这门怎么办?
许八雪说:“我家换了锁,那个旧锁没丢,你要是不介绍,等会我拿过来给你换上。”
周玲当然要,能省一笔钱呢。
明天还要把房租退给岳思。
快走时,许八雪低声跟周玲说,“他们撬门进来什么都没干,你这边没有财务损失,应该只会给江家人做个口头警告。”也就是说,这件事不会太严重。
不会给江小丽留下案底,让周玲放心。
财务损失。
周玲脑子里不禁想到了江母从江小丽手里拿钱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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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玲跟着民警同志去录笔录后,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