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
“你去求王女殿下,让她给你个名分,嫁给你总比嫁给一个傻子好。”
桑虞微愣,斥道:“荒唐!我与殿下并未发生关系,我那晚是为了救她,我不会逼她。”
少年抚了抚衣袖,随意道:“明日诏令就会下来,届时我就是迦兰的王夫,要不要去都随你。”
房门关上。
桑虞脸色难看,心里发寒,这人就是个疯子,每一句话都在诛他的心,让他别无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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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仑桑部距离不远,大军拔营,不过几日就到了城下。
如今城中是哈坚的叔父哈秩在掌权,见到这阵仗就知道来者不善,连忙开城门,想将燕暮寒请进来,好好款待。
他寒暄的话还没说出口,燕暮寒就挥了下手:“进城。”
黑压压的大军如潮水般涌入,哈秩连忙闪躲,差点被踏到马蹄之下,满面惊骇,眼底闪过一丝怨毒的光。
进城之前,燕暮寒就安排好了大军的去处,由穆尔坎和天尧去安顿,他则带着祝珩直接住进了部主的宅院。
在一个部族之中,部主的身份最为尊崇,吃穿用度皆是豪奢,庭院修得十分华美,比将军府宽敞多了。
祝珩盯着院子里的水池,那里面有枯萎的荷叶,冻在薄薄的冰层之下。
“长安喜欢池子?”此处没有将士们跟随,燕暮寒黏上来,抓住祝珩的手,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等回了家,我给你修一个。”
北域天寒地冻,水池里养不了娇贵的观赏鱼,是以宅院里少有修建水池的,倒是南秦临河而居,百姓喜水,修不了水池,青瓦屋舍的院中也会放置大水缸,种上一颗种子,夏日里能赏荷,荷花谢了还能吃莲子。
燕暮寒琢磨着要给祝珩修一个适宜的居所,倒将这茬给忘了:“要不我现在传信回去,让人先修着,等我们回家的时候就修好了。”
“不用了,我不喜欢。”祝珩牵着他离开,“幼时我曾被推下水池,差点丧命,如今见着这池子就打怵。”
燕暮寒紧了紧手:“那就不修了,我去找人把这池子给填平,省得你看着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