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订了婚突然就支楞起来了?!
他抖着嘴唇,想说什么,身后展家的人已经把老独眼抬起来了,见他竟然向孔淮殊献殷勤,立刻有人骂了起来,可见他在这家里确实够“家奴”。
一片混乱中,约好要来的人姗姗来迟。
展灼一进屋就是这种热闹场面,唇角控制不住的抽了抽。
他被大伯派人绊住了脚,料到他们是要给展煜一个下马威,他倒也没急着回来给展煜解围,毕竟他这个弟弟今非昔比,这几个老东西要是能把人给欺负住,那简直是麻雀啄瞎了老鹰的眼,太扯淡了。
可他也没想会是这么个场面,看着被抬出去的老独眼,他深吸口气,转而看向孔淮殊和展煜。
“你们俩说了什么?”他沉着脸,一脸凶相。
孔淮殊还以为他要问责,整整领带正要重复一遍,又听展灼问:“跟我说说,下次我骂孔淮安用得上。”
孔淮殊:……
毕竟气倒下一个,展灼也不能装耳聋眼瞎就这么不闻不问了,又深深看了两人一眼,转而跟着那群人往外走,走到门口,又回过头来。
大堂里的两个人并肩而立,展煜轻敛着眉,神色带着显而易见的戒备,垂落的手就在孔淮殊手边,像是随时准备握住孔淮殊的手,带他远离任何风险。
展灼意味不明的笑了一下,对展煜说:“恭喜了,终于得偿所愿。”
……
“他什么意思?”孔淮殊问。
两个人并肩走林间开阔的大路上,展煜的飞梭启动了无人驾驶模式,慢悠悠的跟在后面,雨后空气沁凉清新,慢走一会儿很舒服。
展煜摇头,“我也不知道。”
从字面上分析,得偿所愿说明某件事是他想要的,现在达成了目的,而“终于”,说明这件事他已经期盼了很久了。
他心底一动,脚步微微落后,注视着孔淮殊的背影。
这人看似随性,实则教养极好,走路时肩背挺直,背影颀长挺拔,自有一股慵懒矜贵的气场。
很令人着迷。
这时孔淮殊的脚步也停了,他侧身不可置信的看向展煜,海蓝色的眼睛里盛满了惊讶,迟疑片刻,他低声问:“难道你……”
展煜整个人都绷紧了,说不清的情绪涌上来,他失去的记忆里,是期待和孔淮殊在一起的吗?而且展灼用了终于来形容,那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可据说他在琉森星都没和孔淮殊碰过面,退一步说,他真的暗恋孔淮殊又忘了这件事,那么孔淮殊会如何看待现在他们的关系?如果他承认,孔淮殊会不会觉得联姻另有图谋,如果他否认,又是否不够坦诚……
“难道你早就想把那老独眼鹰气晕过去了?”孔淮殊笑着勾住他的肩膀,“没看出来啊,你心眼儿还挺小的。”
展煜:……
他面无表情的拍掉孔淮殊的胳膊,独自大步往山下走,任凭孔淮殊在后面怎么叫也不回头,他要让孔淮殊知道,他有多小心眼。
作者有话说:
小孔雀再晚两分钟开口,大雕都想好他俩没了合葬在哪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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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文)
“小心眼”的展煜最后还是不计前嫌的折返回来,把大衣脱下来递给孔淮殊。
孔淮殊推说不要,然后结结实实的打了个喷嚏,还是老实把大衣接过来披上了。
衣服上还带着热烘烘的体温,包裹上的一瞬间就隔绝了往骨缝里钻的湿冷水汽,孔淮殊长舒一口气,又闻到了那种淡淡的又凉又清新的味道,带着一点乔木的清香,像细雪中静默不动的巍峨雪山。
孔淮殊觉得还挺好闻的,再抽动鼻尖却又闻不到了,转而看向走在身侧的展煜,“你家人我已经见过了,我哥的意思是,你抽空也去孔家走一圈。”
展煜低垂着眸子,视线落在孔淮殊的指尖上,他的外套孔淮殊穿着略微有些大,袖子遮住一半手掌,只余下冷白的指尖露出袖口,抓着浅灰色的驼绒布料。
这个下意识的动作其实有点乖,孔淮殊自己都没察觉。
展煜勾唇浅笑。
“笑什么呢?”孔淮殊狐疑的看他一眼,“你脑子不好的后遗症还包括傻笑吗?虽然笑起来挺养眼的……”
展煜:……
他抬手揉了下眉心,觉得自己的头又隐隐作痛,最后只能无奈的低笑一声,“你可以只说最后一句话的。”
想起刚才孔淮殊说的话,他又问:“我是不是该准备几份礼物?”
孔淮殊没反对,点头说:“你想带的话,就给我哥一家三口带点东西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