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他演了很多年,以至于整个帝国和他的家人都被骗过去了。
展煜突然有些好奇,蛇鹫的那些人到底和孔淮殊有过怎样的过往和交情,才能让小少爷赴汤蹈火也要伸出援手去搭救。
这样想了,他没忍住问:“你和蛇鹫的人,是怎么认识的?”
他抢在孔淮殊开口敷衍他之前又补充:“说说细节,也许我能想起来什么。”
孔淮殊想想也有道理,毕竟展煜昨晚上做梦,搞不好就是见了他蒙眼的样子产生了什么联想。
“十七岁那年,我被绑架。”孔淮殊手指轻叩桌面,托着下巴笑看了展煜一眼,“我哥最开始怀疑是展灼干的,差点拎着枪闯进展灼办公室把人给崩了,但他很快就意识到,不是展灼,因为对方很快给我哥发了段视频。”
想到幕后之人提出的“虐杀”的要求,展煜呼吸一滞,突然觉得自己这个“细说”的提议残忍至极,他的手越过桌子,按住孔淮殊轻叩桌面的那只手,低声说:“算了,我不该问。”
掌心温热,贴在微凉的手背上,孔淮殊一怔,却没抽出手。
摸手的话,兄弟朋友也有这样的安慰方式吧?
但他怎么觉得不太对劲儿,那温度似乎从展煜掌心传递过来,热得他大不自在。
只是对方毕竟是好意,大概以为那次绑架给他留下来什么不可磨灭的心理阴影,这才主动安慰,他也不好把那只修长的鸟爪就这么甩开,只好反过来,抽出手在展煜手背上拍了两下,以示安抚。
“我没事。”孔淮殊说:“回来后做笔录做了好几遍,相关细节你要是查也能查到,我其实受伤不重,就是……”
展煜抬眸询问。
孔淮殊组织了一下语言,“伤口很浅,就是有点……长?”
展煜皱眉,金棕色的眸疑惑的望着他。
“谢谢你的关心,不过你大概对我有些误解。”孔淮殊放开展煜的手,抱着手臂向后靠进座椅里,神色淡淡的:“展煜,我并不怕提起这件事,我不是那种会把自己困在阴影里的人,越是恐惧,我才越要走出来,有一句话很有道理……”
“was ich nicht ubrgt,acht ich strker*”他笑起来,眉眼间满是桀骜和轻蔑,“活了这么大虽然一事无成,但我到底是孔家的人。”
他是孔家的人,不仅继承了来自家族的美貌,也继承了来自家族的高傲。
展煜看着他,也看着落在他身上的光芒,太阳会沉入地平线之下,但眼前骄矜的青年不会,他一直这么耀眼,所以……
才不得已要遮掩住自己的光芒吗?
孔淮殊似乎还没意识到,在展煜面前,他越来越多的展露出自己真实的一面,像原本缩在草丛里警惕的孔雀,在感觉到足够的安全自在后,一点点展开了自己灿烂漂亮的尾羽。
展煜对此很满意,深邃的眼眸中流露出笑意。
这就是他当初同意联姻的目的,他可不会揪着“联姻对象不是我也会有别人”这一点不放,事实已经证明,今天能让孔淮殊卸下伪装的,只有他展煜。
舌尖掠过犬齿,alpha侵略和占有的本能在蠢蠢欲动,他压制着信息素,嗓音有些哑:“抱歉,没有小看你的意思,我只是……”
“我懂。”孔淮殊狡黠眨眼,“你只是担心我,放心,兄弟,我没那么脆弱。”
展煜:……
他喝了口冰凉凉的橙汁降火,“要不你还是接着说十七岁的事吧。”
作者有话说:
*出自尼采的著作《偶像的黄昏》,“凡杀不死我的,必将使我强大”。
十点左右还有一更,啾咪啾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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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岁的孔淮殊还在读高中,他本来该跳级的,但他自己说想按部就班的度过二十岁之前的人生,别的小孩在做什么,他就做什么。
至于二十岁之后,大概就要跟着他哥开始接触家里的生意和人脉了,到时候哪还有这么自由。
孔淮安从不在这种无关原则的事上管束他,也没再提过跳级的事。
他那时候成绩拿到a,是因为最高的级别只有a,已经到了这个水平,作业自然是不用写了,课余时间孔淮殊就和苏澄泡在图书馆,两个人一起讨论对高中生来说明显“超纲”的各种难题。
那时候的孔淮殊也很张扬,但他家世好,相貌好,学习也好,好像他这样的人生来就该熠熠生辉的被人注视。
唯一不完美的一点,就是孔淮殊的精神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