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就起来,我去洗个澡降降火。”
展煜又不肯起来,抱着他腻腻歪歪的亲,细细碎碎的吻落在眉眼、鼻尖、耳廓,然后又回到唇上,克制不住的加深。
孔淮殊忍不住沉溺,他眯着眼睛,神色有种极度放松的迷离,然而又隐约觉得哪里不太对。
展煜这样子,实在不像累了,那温度就贴着他的腿,隔着两片布料,微微跳动,精神的很。
突然,他想到什么,抬手抓住展煜的领口,鼻尖抽动,他凑过去在展煜颈间嗅了嗅,神色一变。
是血腥味儿。
“你受伤了?”他没敢再推展煜,偏头避开展煜试图蒙混过关的吻,抬手揪住展煜已经长了的头发,把那颗脑袋拽远一点:“我说你特么突然就吃素了,原来是想瞒着我?怎么,你一会儿还要和我分房睡?”
展煜低笑,又叹了口气。
他就知道瞒不过,最后认命般被孔淮殊按在床边,脱了礼服和衬衫。
这次伤在胸口,位置险的触目惊心,伤口不大,一小块纱布就盖住了,大概是伤的深,用了治疗仪还没愈合。
“怎么搞的?”孔淮殊心疼得要命,手指小心的触碰那周围的皮肤。
“流弹。”展煜神色如常,握住他的手捏了捏,“下机甲时被流弹击中了。”
战场上,这是最常见的伤亡原因之一。
他见孔淮殊不说话,忍不住安慰道:“没关系,打仗哪有不受伤的?”
哪有他这么安慰人的?
孔淮殊眼眶酸涩,心脏像被拳头攥住,用力挤压那一团血肉。
在展煜惊诧的目光下,他突然单膝跪在他身前,垂着眼睫吻在他心口。
随着唇一起落下的,还有冰凉的水滴。
展煜一怔,轻抬起他的下巴,室内没开灯,琉森清冷的月色下,展煜看到那张昳丽的脸上,有湿漉漉的水痕。
战场上从来从容自若的指挥官颇有些手足无措,低头吻在咸涩的痕迹上,他低声说:“淮殊,别哭。”
孔淮殊抹了把脸,许久才呼出一口气,沙哑的声音从指缝流出:“展煜,怎么办,我心疼死了,再看见你受伤,干脆要了我的命算了。”
把人拉起来,年轻有为的指挥官想了又想,突然抓着孔少爷那只玉雕似的手,往下一按。
“卧槽……”孔淮殊一惊:“你特么还有心思……”
“嗯。”展煜脸皮也厚了,脸不红心不跳,“小伤,真没事,要真的很严重的话,肯定yg不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