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劲,打开查看,悚然一惊。
油水全无的饭菜上躺着一只瘦骨嶙峋的死老鼠,被煮得血肉模糊,只留下一张令人头皮发麻的鼠皮还能看清样貌。
以往负责送膳的侍子虽偷工减料,但也不曾有过这样明目张胆的羞辱。而且东院是长门宫内受到最好待遇的住所,宓渡虽然居住长门宫,但由于圣上怜惜他家中惨案,仍保留了三品夫人之位。故而在地位不高的宫人眼里,这位弃君任有东山再起的可能,一般情况下,不会故意为难。
东院静悄悄地犹如深山古寺,檀香长年一日地飘荡,显得食盒里的死物不洁之气更重。
七迟默默将整只食盒销毁,回屋重新热暖江米粥。
虽有一日二食的规定,但长门宫的性质注定弃君们每餐只能吃到残羹冷炙,并且用膳时间有限,过了时辰,就必须熬到晚上才能填上一口肚子。
七迟回到东院,叩响门扉。
“姜宓夫人,妾早晨多出了一碗素粥,若有需要,请自行取用。食盒就放在门边。”
“咚。”
门板被人轻轻敲了一下,一道干净如雪莲的声音从后头传来。
“感激不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