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方易的薄情从来就与他的深情相伴而来。
你说他薄情,他依旧能为了只哄你一个人翻山越岭而来,你说他深情,那些关于爱你的承诺却从来不许。
所以她在那些个糊涂的夜里是不可能抱着他问到,今天你待我这么好,那明天,沈方易,你还待我这么好吗?
她往上看去,他的锁骨,他的喉结,还有他薄薄的唇……
不知道他喝的是什么,窖藏的马爹利?辛辣的龙舌兰?还是入口淡薄的伏特加?或者是任何一款他爱的酒。
唇的弧线在那儿,或许她靠近一点,就能知道答案。
靠近一点,就能充分的、完全的、不带任何思考的,沾上他的味道。
她于是吻上去。
生涩的抓起他的下巴,强迫他抬头,把喉腔里酒精的味道,毫无保留的给她。
人人都说这是一场交换。她却吻的很深情。
她想,醉着的感觉,一定让人迷恋。
作者有话说:
晚上有点事今天早点更啦。
再等等,周末会给大家加更的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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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什么不好,偏学坏的。”◎
陈粥的主动是沈方易没想到的。
昨晚上的局他推不开, 家里的几个堂表叔请了裙带关系的几个大人物吃饭,这其中有个关键人物尤其爱打牌九。沈方易陪到半夜,但那人物实在是个老奸巨猾的狐狸, 要让他帮忙的事拖拖拉拉就是不肯有个承诺, 就想吊着他给他喂牌好多赚点,沈方易知道他的心思,对于这种贪得无厌的人, 他宁可自己不胡也卡着他要的关键牌。
他中途接到陈粥的电话的时候,其实是不好走开的。陈粥也只是说学校停水了,明天又没有课, 晚上想睡到他的酒店去, 不用他特地过去陪她。
只是沈方易当下虽然没有听出她极力隐藏的情绪, 但挂了电话后又隐隐觉得不太对, 越想越觉得, 这小姑娘有事, 于是连着牌局上也没法专心,索性喂牌让下家的“大人物”吃的盆满钵满,随便他要多少, 都让他满意吧, 能让他脱身就行。
他让梁叔把人直接送到这里来,省得半夜的还得跑到东边的新区去。
陈粥到后,他本想探一探她的心事, 但她的主动让他一时半会理智丧失,从被动到迎合, 再反应以来夺过主动权直到自己彻底掌握。他看到她微微张开的唇角, 像是一朵刚刚长开的菡萏, 夜里的露水落在花苞上摇曳, 身下白色的衬衫像是刚刚在风雨飘摇之间脱落的那柔软的花瓣,包裹进他的沉湎。
那晚过了许久,她紧绷的脚尖终于松开,长长地缓了一口气。他拢她在怀里,依旧抱着,吻落在她额头,“这么快缴械投降的,你这不是难为我嘛?”
陈粥湿漉漉的眼睛看着他。
许是太久没有了,这次来的有些汹涌,他还没到那时候,她已经投降了,偏偏她完了之后一时半会缓不过来还不让他再碰。
她抬头看他,他转了一圈她的头发,眉目似水地看着她。
她知道他没尽兴。
陈粥原先靠在他肩膀上的头撑起来,由上而下地看着他,而后用脚尖支撑着身子往后退,钻进被窝里。
仿古煤油灯里闪烁的烛火跳跃,伴随一声压抑的闷哼,空气里那种甜腥的气息才淡下去。
外头清晨的光开始渗透下来。
陈粥夜里纠结辗转,本来就来的晚,再这么折腾,天已经大亮了。
混着酒意,他眼里是释放后很深很深的疲惫,他的大手抵着陈粥的脖子,像摸一只毛茸茸的小猫咪一样,“这都是从哪里学的,我们小粥,什么时候这么会了?”
“很会吗?有多会?”陈粥坦诚地问他。
他轻点头:“很会,让人醉生梦死的会。”
他滚动的喉结的确体现出了他刚刚的酣畅淋漓。
陈粥想,那是她带给他的。
他一手摸着她的脑袋,一手随手掏过床边茶几上的烟,“我出去,抽个烟?”
“在这儿吧。”陈粥阻止他,“就在这儿吧,沈方易,我想要看你抽。”
她虽然这么说,他到底是没就在她身边点燃,而是穿起浴袍走到靠近阳台的窗边,他轻推开窗,外头的春意立刻渗透进来,叽叽喳喳的鸟儿站在枝头说着小话。
他微微敞开着腿,点着了烟之后,身子随即后仰,抬头,迫不及待地深深嘬一口,眯着眼在那儿吞云吐雾,似乎还没有从刚刚的他说的“醉生梦死”中清醒过来。
他抽完一根停歇之际,陈粥下来,穿上他的白衬衫,走到窗边,赤着脚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