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的地方,她坐在沙发座椅上,托着下巴打起了盹。
有些人一生都在追求心灵的皈依,实际上要想使灵魂宁静下来,无外乎两种方式。
其中之一就是睡觉。
在漫长而又短暂的生命里,三分之一的时间都会被它占据。
黑夜未曾降临,枕头却已经送到颈边,贝尔芬格以懒惰做陷阱,慢慢编织出一个美好而又虚幻的梦境。
就在这时,背后似有一道t0ukui的视线,秦箫察觉到什么,扭头看向身后。
黎川伸了一半的手僵在半空中,愣怔了一下,收回手臂,腼腆地说:“嗨,我叫黎川,你还记得我吗?上次——在地铁上,谢谢你帮我拿回手机。”
秦箫认出他,紧绷的神经放松下来:“没什么。剩下的手机还给别人了吗?”
“嗯,还了。”黎川说着,边暗暗打量面前的nv人。
长得漂亮,身手又厉害,穿着职业装,不会是哪个集团的特务保镖之类的吧……
他挠挠后颈问:“你……真的把那男的弄到警视厅了啊?”
“嗯。”
“你胆子好大啊,万一他回头找你麻烦,你要当心啊……”
秦箫说:“我是警察,他不敢。”
黎川一愣:“啊?”
“秦箫!走吧。”温梓琪在收银台处远远喊了一句,打断了两人。
秦箫跟黎川点头告别,走过去看到温梓琪手上拎着大包小包,嘴角一ch0u:“你g脆把整个店都买下来得了。”
“也不想想是买给谁的。”温梓琪抻抻胳膊,“快帮我拎几个。”
秦箫接过袋子,“回去吧,我累了。”
“我还没逛完呢,我想买几件冬装大衣……”温梓琪见秦箫脸se不佳,转言说:“行吧,我自己逛,你去车里坐着等我。”
……
回到车上后,秦箫愈发困了,几乎是半坐半躺的状态。
下午三点,yan光的热度消退,停车场里y冷袭人。
她开着暖气玩了会手机,疲惫地r0u了下眼睛,正无聊间,扫了眼车窗外,正巧见一个戴着墨镜的大肚子nv人走过。
嗯?那不是……
秦箫目光稍顿,扶着门把,慢慢坐直身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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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妈的目光
从车里出来,寒气往腿上爬,秦箫拉住外套裹紧了些,不远不近地跟在周以真后面。
地下停车场的南面有两部电梯,可以直达商场内部,周以真进入电梯后,楼层数字跳动了一下,停在“1”上。
秦箫乘另一部电梯,紧随其后到达一层。“叮”的一声,电梯门滑开,她左右看了看,重新锁定目标,悄悄跟上。
商场中央正在举办促销活动,搭着一个大舞台,喜庆的音乐声震耳yu聋,人群熙熙攘攘,在舞台周围挤得水泄不通,原因就在于主持人手中的红包。
周以真走到这里就没了踪影。
人实在是多,秦箫踮起脚,眺望对面的扶手电梯,或许周以真上了二楼?
舞台旁边的过道上有几个穿着人偶服的临时工,见缝cha针,塞了广告传单过来。
“谢谢,不要。”秦箫没功夫逗留,推开传单,继续前行。
那只人偶仿佛没有听见,亦步亦趋地追着,有点不罢休的意思,她只好接下传单。
就在她四处寻找周以真的时候,忽然看到斜对面一家门店前的休息椅上,坐着一个眼熟的小身影。
年幼的nv孩穿着n白se毛衣和孔雀绿长半裙,蓬松的裙边上点缀着细小的闪片,像一条美丽的人鱼公主,那张俏丽的小脸上挂着一双清澈见底的眼睛,正张望远处。
“顾悠!”秦箫朝那边喊了一声,横穿人流过去。
顾悠转头看到她,原本眼中的迷茫,瞬间化为空洞,变得si气沉沉。显然,她并不愿见到母亲,尤其在这种情况下。
秦箫费力挤到nv孩跟前,环顾一圈,蹲下身问:“悠儿,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爸爸呢?”
顾悠低头不理会,一动不动,像是博物馆里的蜡像,只有眼珠子尚能稍微转一下,但却显得更加诡谲。
秦箫询问无果,只好掏出手机打顾邵京的电话。
不远处舞台上,活动进入了小游戏环节,主持人c着流利的播音腔,读卡片上的谜语,没读完,就有人抢答了。
猜谜的奖品参差不齐,从廉价的牙膏洗碗布到大件的宝马汽车,杂七杂八,应有尽有。
然而洗碗布有好几箱,宝马却只有一辆,不论是生活还是感情,套路从来屡试不爽,当然最重要的,还是主持人手中厚厚的一沓红包。
随着时间推移,人越来越多了,里三层外三层围了起来。
电话没有接通,秦箫又打了一遍,还是没人接。
纷乱的人群,拥堵的场面,这种时候,怎么能让小孩子独自呆在这?万一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