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海贼团会供我一介闲人容身了。”
王直翻了个白眼,“你就扯吧,史基不是招揽了你好几次?玲玲也让长面包暗示过你吧?你不都一口回绝了?”
“他们招揽我,是因为我还能战斗,还有资本为他们的野心添砖加瓦,但我已经不想再杀人了。”厨师长放下酒杯,“所以当初我答应了爱德华的邀请,而不是其他人,他虽然天真,却言出必践,不会勉强我做什么,也多亏了他,我这些年才算安稳,总算过得去。”
厨师长伸出右手的食指和中指,分开些许弧度,指了指自己的眼睛,“当然,养老归养老,我不会忘记,我是谁的眼睛。”
不需要谁的命令,他自然会做该做的事。
王直摩挲着酒杯把手,“爱德华就算了,咱们几个心知肚明就行,你说,他们几个身边会是谁呢……”
“有或没有不重要。”厨师长摇头,“咱们这种胸无大志的,不生异心,自然安安稳稳。”他显出冷漠,“生了异心的,就像约翰,死不足惜。”
“倒也是。”王直砸吧砸吧嘴,“对了,我跟史基堵到约翰了,人已经弄死有些日子了。”
厨师长冷笑,“那个叛徒——活该!”
“约翰死前已经半疯半残了,要不是情报确切,我们都没想到他居然就藏在海军眼皮子底下的香波地群岛里面,已经完全认不出原本的模样了。”王直啧啧称奇。
“只是他半疯了,当年被他带走的东西也都四散不知何处了。”王直叹口气,然后又带着嘲笑,“史基可是恼怒得很。”
“史基要我再把约翰的死讯瞒几年,恐怕野心不小。”
厨师长却并不关心这些,“他无非就是看中了约翰带走的什么东西,不是说政府这两年也在暗中搜捕他么,当年科研队弄出了些成果,同样不知所踪,估计就是那些。”
王直脸上掠过深思,“我们确实从约翰的藏身之处搜出了一个值得注意的东西。”
“约翰说,那是他和政府交易的最后筹码。”
厨师长皱眉,“里面是什么?”
王直耸肩,“这就是问题所在,那个蓝色的盒子里面只有佐伊先生在蜂巢的小院的钥匙和一个完全空白的u盘。”
“约翰咬死里面是当年科研队研究的副产物,被佐伊先生搁置的超速再生技术。”
“史基拿走了那个u盘,估计是对那个技术心动。”
“我要了那个钥匙,真不知道约翰是怎么弄到佐伊先生院子的钥匙的。”王直想不通,但也不必想,总之约翰已经死了,那个u盘里也没有什么东西,这件事就算到此为止。
“刚刚那个小子叫什么来着?”
“萨奇。”厨师长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你不会想和爱德华抢儿子吧?”
“那倒不是,就是觉得那小子挺合我眼缘。”王直随口扯了个理由,“得了,你要是哪天想开了,我那边也还养的起一个闲人,算是对得起我们这么多年的交情。”
“这话长面包跟我说还差不多。”厨师长摇头失笑。
当然,这些都是早早离开厨房的萨奇不知道的谈话。
怀迪贝点头肯定了萨奇的疑问后,简单和白胡子交流了一下到时候招待的规格,并且在白胡子的讨价还价中敲定了就用刚刚没收的酒来招待远客。
同一天的晚上,某艘船只上,伊莲娜一身白袍遮蔽身形,贴肤的青色古朴面具遮掩住她的大半面容,几乎只留下那浅色的唇。
黑发藏在兜帽之中,袖口内敛处有着几缕极难察觉的银色蔓叶枝纹。
这是格洛为她拿来的衣服,「海网」明面成员执行公务时还算常见的打扮,也是格洛为伊莲娜做出的伪装,暂时借用「海网」成员的身份和特权让身为马林梵多黑户的伊莲娜能够来去自如。
她坐在梳妆台前面,望着镜中的自己,面前是刚刚见底的药水瓶,还有正在拨打中的电话虫,。
还没有接通的间隙,房间里异常安静。
伊莲娜在一片沉静中有些出神。
不到一年后,就是她的二十叁岁生日了。
生日的第二天,则是她父亲萨诺斯的忌日。
二十年时光荏苒,家中惊变恍在昨日。
曾被她掩埋下去的疑问近来总是在心头萦绕。
爸爸的死中……究竟有没有叔叔和佐伊的手笔?
如果没有,那当初叔叔手上的血又是谁的?战国缘何对那所谓真相信誓旦旦?
倘若叔叔真和爸爸的死有关系……
那种窒息感再度漫上心头,伊莲娜攥紧了手,不,不会的……怎么会呢……
无人岛密谈一事始终是她的心结,多年潜藏,萦绕不散。
明天,就要到鱼人岛了。
格洛说,海之森有她必须一去的理由。
会和爸爸有关系吗?
传闻中的那个,已经随着爸爸死去而散去的护卫法阵?
伊莲娜阖上眼,掩藏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