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顺手揣的。”
&esp;&esp;程殊笑着靠他肩上，捧着橘子心里是高兴的，还有点出远门的兴奋。
&esp;&esp;“小时候我爸也带我去过县城，坐的也还是这车，不过我晕车，一上车就开始晕，一路吐到终点站，脸都白了，胆汁都吐出来，苦巴巴的。”
&esp;&esp;乡下的小孩，很多到高中了都没坐过公交车大巴，平时最多就是坐坐面包车，坐得最多的就自行车跟三轮。
&esp;&esp;程殊还小的时候，这路还没修成柏油路，是水泥的，去小学得走好一截，路上除了卡车跟货车，基本看不到别的车。
&esp;&esp;不下雨的天，路上厚厚一层灰，车开过去，扬起来得灰尘能糊一脸。
&esp;&esp;那次他晕车晕得太厉害，以至于后来程三顺偶尔去县城也不带他了，把他丢给程冬家或者张老头家待会儿。
&esp;&esp;梁慎言摸摸他的头，“一会儿晕了要说。”
&esp;&esp;程殊点头，“昂，车一开我就闭眼睡觉，听说睡着了就不晕了。”
&esp;&esp;梁慎言笑着看他，动了下肩膀，让他靠得舒服点，“那可以睡了，到了我再叫你。”
&esp;&esp;程殊闭上眼，转头贴着他的衣服，外套上的味道和在家里一模一样，闻着很舒服，“等以后我多坐几次就好了，能陪你。”
&esp;&esp;他总是懂得怎么说话，怎么哄人，没人会不喜欢这样的恋人。
&esp;&esp;汽车发动了，从小镇出去，沿着这条路一直往县城开。
&esp;&esp;冬天总是灰蒙蒙的，这个点路上还黑，过往的车辆都开着灯，却照不进车里。车的后排，程殊和梁慎言头挨着头，肩靠着肩，除了很轻的呼吸声，没什么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