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水，立即活蹦乱跳的。
&esp;&esp;程殊心想，还真能活。拎了一路回来，又砸在地上，这都没死，命也太硬了。
&esp;&esp;看了一会儿鱼，程殊听见外边有动静，抬头发现墙外面的巷子口站了一堆人，全是熟面孔。
&esp;&esp;啧，来看热闹来了。
&esp;&esp;快过年了，家家户户都闲着，哪能放过这么好的看热闹机会，一个个地越挪越近，甚至机灵的已经去隔壁那家院子里看了。
&esp;&esp;程殊不想理，垂着眼麻木地伸手戳鱼玩，被梁慎言阻止的时候也没生气，转头问：“几点了？是不是得煮饭。”
&esp;&esp;梁慎言心口一紧，像是被一只手狠狠地攥住，抿了抿唇，摇头说：“才三点多，还早。”
&esp;&esp;“那是太早了。”程殊点头，又转了回去，换了一只手去戳鱼。
&esp;&esp;鱼鳞滑滑的，手指戳上去，鱼一个摆身就溜开了，基本就是戳着水玩。
&esp;&esp;外面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过了会，张老头和张建国从人群后面挤过来，让大家都散了。
&esp;&esp;他是村里的干部，张老头辈分又在那儿，大家再不情愿，也都陆陆续续走了。
&esp;&esp;程殊听着堂屋那边的动静，他爸妈的吵架内容已经从离不离婚、瞎不瞎眼变成了十几年前还睡一个屋时候的矛盾。
&esp;&esp;什么一个爱美，什么一个抠门，连炒菜做饭少放了盐都翻出来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