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让水掉在她身上，“程殊和你一个考场？”
&esp;&esp;龙芸芸咬着下唇，点点头，“嗯。”
&esp;&esp;梁慎言不愿意乱想，只是问：“他——”
&esp;&esp;龙芸芸眼圈已经红了，不敢抬头，“言哥，程殊没有来考试。”
&esp;&esp;没有参加考试。
&esp;&esp;努力了快一年，最后那几个月，几乎拼命在学的人，前天还在跟他分享考场，藏着小心思想他回来的人，放弃了考试。
&esp;&esp;梁慎言没有办法再维持表现的镇定，有些急躁地想问什么，但疑问太多了，他不知道该问哪一个。
&esp;&esp;“程叔叔，脑溢血走了。”
&esp;&esp;悬在心上的那把刀，倏地掉下来，笔直地插进了他的心里。
&esp;&esp;周围的吵闹逐渐从梁慎言的世界里消失，雨声充斥了他整个世界，他差点站不住，只能伸手扶了一下旁边的门，久久地说不出话。
&esp;&esp;什么都不用再问了。
&esp;&esp;程殊最难过的时候，他不在。
&esp;&esp;从县城回到镇上时，梁慎言身上的衣服已经湿透，空调暖风吹着，却还是在滴水。
&esp;&esp;司机一直在看他，后来不看了，沉默地开着到了街上可以停车的坝子里。
&esp;&esp;雨过天晴，地面湿漉漉的，到处都是水洼。
&esp;&esp;梁慎言推开门下车，只拿了手机，一个人朝程殊家里走去，碰到了人，大家想安慰他，他第一次失去了教养，一路沉默地回到了那个早就变了样的家。
&esp;&esp;第一眼觉得是危房，后来住了一阵，慢慢地习惯了。
&esp;&esp;虽然隔音不怎么好，但抗风抗雨，暴雨天都不会漏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