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程殊伏在梁慎言膝盖上，不敢抬头。
&esp;&esp;不是担心会哭，是怕看到他眼里的伤心、难过和痛苦。
&esp;&esp;明明他是想自己一个人知道就好，哪怕会变成一辈子的心结,永远得不到答案，也不想梁慎言跟自己一起背负。
&esp;&esp;这事儿不管是不是真的，都成了一个死结。
&esp;&esp;能给他们答案的人,永远都没法回答了。
&esp;&esp;程殊一直很害怕去想这事,一度踩在内疚的边缘活着,说不清是被折磨还是主动选择用痛苦让自己清醒。
&esp;&esp;复读那年，他很少能睡个囫囵觉，梦里醒来就学，学累了再睡。
&esp;&esp;他没办法了，只能这样才行,不能停,停下来就总会想起那几天的事。
&esp;&esp;“言哥,你别想。”
&esp;&esp;程殊鼻音很重，说完吸了吸鼻子,才抬头,“那些事都过去了，我自己也想明白了,不会是那样的。”
&esp;&esp;对上梁慎言眼神的那瞬间，程殊一愣，闭上了嘴。
&esp;&esp;伸出去的手停在半空，心脏的位置，漫开一圈疼。
&esp;&esp;从他开口后，梁慎言一直没有反应，哪怕连搭在他头发上的手，都没动一下。
&esp;&esp;程殊屏息着呼吸伸手去摸他的脸，不知道是不是外面空调开得太大，贴着是凉的。
&esp;&esp;他有点害怕，直起身，往前贴在梁慎言怀里，额头靠着他下巴，声音很轻地哄着，“言哥，别想了，好不好？”
&esp;&esp;梁慎言偏了偏头，脸颊在他手心轻蹭了下，闭了下眼，再睁开时，落在程殊脸上的眼神变得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