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一斐赶紧坐下,乖乖扒饭。他们来宝儿,性子特别好,但就是特别在意细节,那小脾气一发作,不好哄的。但,有什么办法呢,全寝室一起惯的。
程莱就给两人一人添了一根鸡腿。
到了饭点儿,程莱还在。
杨一斐躺床上刷手机,问:“咋不去吃铁锅炖大鹅?给哥偷个鹅腿回来撒。”
程莱坐下面撸鸡腿,说:“晚上再炖,伯伯说三只大鹅都吃太饱了,给它们清清肠,好做个爆炒鹅肠。偷不了,人多,三只怕是都不够吃呢。”
杨一斐痛快道:“我再买两只,你带过去给墨墨姐吃。”
程莱毫不犹豫拒绝:“不带!又不是给我的。”
杨一斐:“……买五只,给你三只!”多一只总行了吧!
程莱:“拿不了。”
杨一斐趴床边哀求:“弟,别这样,哥好不容易动次心,给条路吧!”
程莱拿起牙签桶作势要往桌上倒:“我数数你的小心心好不容易动过多少次。”
杨一斐恨恨地往后一倒:“算你狠!”
程莱悠悠地叹了口气:“问世间情为何物,连我老大不能免俗。”
杨一斐一脸不屑:“这种世俗跟你说不上,青瓜蛋子没长熟。”
程莱气得爬上床去打人。
被人按住挠痒痒肉,笑得嘎嘎的直蹬腿。
就听下面砰一声扔下个行李箱,床铺梯子嘎吱嘎吱响,上来个人。
“奶宝儿别怕,哥乃就里!”王照挤上床,把杨一斐掀翻,让程莱坐人身上挠回去。
“老大欺负人,二哥打他!”来了帮手,程莱得意了。
“哟吼,这么热闹!”又来一个。
“老大欺负人,三哥快来帮我打他!”看老二快要摁不住,程莱赶紧呼叫支援。
“来宝儿闪开我来打!”斯斯文文老三一步窜上床,把程莱一抱放旁边床上,又把老二一提搂放地上,自己把老大按得老老实实一通挠。
直到杨一斐认错讨饶,程莱才挥挥手,一脸大度不计较:“差不多了,放了吧。”
老二老三连同老大这才开始翻行李,倒腾给大家带的礼物。
程莱得了最多的一大堆,一一点验过,严肃起来:“来吧,说说,除了我还有谁不认识骡子和大马。”
老二毫不犹豫:“我不认识,我们胡建没有马,骡子也没有。”心说,感谢爸妈把家安在东蓝,毕竟当连差点留类蒙乃着。
老三举手以示清白:“我家广东,那边也没马。”
就杨一斐龇牙乐。他们宁夏是有马,他们家还有马场,他是骗人了,那又怎么了,他打已经挨过了!竟然连福建没马广东没马这样的白痴借口都找,当来宝儿是傻的吗?等着挨打吧,他会帮忙的!
但他们来宝儿还真就轻轻揭过了,还说:“算了,一定是爸爸不让你们说的。”
杨一斐:“……”不是,这咋还一样的错误不一样的对待呀,都是伯伯不让说的,一起嘱咐的,真的,一个都没缺,他们都一起答应的!
但他不敢出卖兄弟,因为他别说一打二,光老三一个他就打不过。因为那货,最爱白衣白裤戴平光眼镜看着斯文得很,其实都是装的,他们家开武馆的,他还是大师兄呢!
老三:“晚上约个饭,王府井小吃街还是大盘鸡走起?”
杨一斐阴阳怪气:“咱们自己吃吧,人家找到工作的人有单位管饭呀,铁锅炖大鹅呢!三只!”
老二老三一起看程莱,老二惊喜道:“粗息呢呀我们小乃宝儿,胡昵不戳呀!”
老三竖了下大拇指。
没人理杨一斐的阴阳怪气。
程莱被夸得不好意思,摸电话,打通:“崔伯伯,我再带五只大鹅炖得下吗?我室友今天都返校啦,想给他们都尝尝伯伯做的超好吃超好吃的大鹅!嗯嗯嗯,伯伯真好,好喜欢伯伯!”
电话一挂,小白牙一龇:“搞定,晚上都吃铁锅炖大鹅,去我家吃!”
又一次被区别对待的杨一斐把人抱住揉脑袋,咬牙切齿:“为什么我回来就什么都没有,他们回来就有铁锅炖大鹅!不公平不公平不公平,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程莱心说,当然是因为昨晚顾老板才“套”到三只大鹅呀!
老三救出被揉搓成团子的老幺,把老大单手拎开放一边。
程莱躲三哥身后,伸一个脑袋:“杨一斐还不去买大鹅,五只,你说的!”
杨一斐伸手揪人,完全无法突破老三的防线,只好放弃,出门去买鹅。
杨一斐出门买鹅,剩下哥儿仨结伴去系里注册交实习报告。
三人互相交换着看实习报告。
一个比一个写得好。
就是吧,中文系的,一个实习单位是武馆,职位文员。一个单位是食品厂,职位也是文员。
相比之下程莱的就比较高大上了。工作单位,花果社会安全与规范保障服务局燕市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