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老者忽然打断,眼神微微眯起,“小子,你对我说谎了。”
“?”
“玄天宗,华阳宗,你乃沧澜界修士,好大的胆子,竟然欺骗于我。”
“!”
宋元喜一个头两个大,忘记这茬了。
“前辈,前辈息怒!我先前不知您是天道,想着从哪儿冒出来的危险人物,我不得为自己准备一条退路?等知道后,我心情太过激动,便忘了解释,前辈,天道爷爷,我当真不是故意欺瞒的。”
宋元喜好说歹说,这档子误会才算解除。
然而老者很不高兴,他选出的两个人间帝王,都留不住。
这让他头痛欲裂,“亡国之兆,时间恐怕来不及了。若无真正帝王命相之人出现,凡俗界百年战乱不断,民不聊生啊!”
作为此方天道,最不愿意看到的就是数以千万计的百姓,在烽火战乱中颠沛流离。
尤其百年时间,很可能导致凡俗界的气运大打折扣,一旦一界气运受损,便需要几百年修生养息。
老者悲痛,“此方小世界,不该如此啊!”
宋元喜听得头皮发麻,顿时觉得自己像个坏人,把人家一早定好的命运之神搅乱带走,留下一堆烂摊子,让无数人为此受累。
“可是我师父……”
“此事与你无关,你作为他界修士,莫要干预此方世界的历史进程。你以为自己心软相助,殊不知会造成更大的破坏力。”
宋元喜点头,这点他倒是知道的,就像是蝴蝶效应。
两人在屋子里谈了许久,待日上三竿,老者才起身告辞。
宋元喜亲自将人送至门口,目送对方离开,结果一转身,就看到他师父站在不远处的回廊下。
看那表情,也不知道是站了多久。
宋元喜答应老者此事绝不外泄,如今碰上师父,难免心里发虚。而这一幕落在谢松眼里,倒成了欺瞒的最好证据。
“你与那人是何关系?”
“啊?啊,三少爷是说吾空师父吗?我今儿刚认识的。”他的确是今日半夜三更,与天道第一次碰面。
然这话谢松不信,“你要不要听听自己在说什么。”
宋元喜一脸委屈,“三少爷,我没说谎,我对谁说谎,也不能对你说谎啊!”
谢松冷冷瞧着,一言不发,良久转身离开。
宋元喜只觉跟上去,谢松却是摆手,“别跟着我。”
“三少爷……”
“去找管家结算月例,多拿三个月月钱,离开谢府吧。”
谢松扔出来一张纸,宋元喜慌忙接住,打开一看,正是自己签约五年的活契。
午后,宋元喜被迫离开谢府,望着府门前的两尊石狮子,眼神幽幽。
门口守值的家丁知晓对方力气,瞧着心惊肉跳的,急忙劝道:“兄弟,你别想不开,若是砸坏了石狮子,你得去蹲大牢的。不值得不值得!”
“我觉得这两尊石狮子与我气场不合。”宋元喜心里憋屈,没处发泄。
守值家丁听得冷汗涔涔,对方要当真在这里乱来,他也要挨罚的。
“我又不为难人。”宋元喜最后看了眼谢府,甩袖离开。
醉仙楼,宋元喜一个人沉闷喝酒,越喝越伤心,他被师父抛弃了。
喝得微醺时,眼前有人影晃动,宋元喜抬头看,是王兆君。
王兆君还未开口,宋元喜就咧开嘴嘿嘿直笑,“真人,又遇见你了啊。”
“哪里冒出来的登徒子。”王兆君身边的丫鬟立即护主,瞪向宋元喜。
宋元喜却是忽然哭起来,“我辛辛苦苦,不远万里找来,明明相处愉快,为何说翻脸就翻脸?就因为我不能说的秘密么,哪是我不能说,明明就是师祖要求的。呸!你师父这么死心眼儿,你怎么还怪起徒弟来……”
“小姐,你别搭理这种浪子,我们这边走。”丫鬟瞧着醉醺醺的人,越看越不顺眼。
王兆君却是走到对面坐下,拿过酒杯给自己倒了一杯酒,接着一饮而尽。
“小姐!”
“你先出去,我在这里坐坐。”
“可是小姐……”
“我认得他,是表哥的书童。”
丫鬟离开,王兆君继续自顾喝酒,喝得差不多才幽幽开口,“我明日就要进宫了。”
话是冲着宋元喜方向说的,然声音几不可闻,更像是呢喃。
她在那里坐了小半个时辰,喝完酒,说完话,起身离开。
宋元喜浑浑噩噩,再醒来已是夜晚,他并不记得自己遇上了“熟人”,只以为是做了一场梦。
等付了银子离开,穿过大堂时,听得人群纷纷议论,这才知晓王家嫡女要进宫的消息。
他一把拉住对方,声线不由提高,“你说什么?”
那人吓了一跳,回过神把人甩开,“啧!又一个因爱成痴的书生,那京城第一美人,也是你这种穷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