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的仪式。
舫船随着江水波涛荡漾, 在平缓地前行。
谢狁微微侧身,看着怀里的李化吉。
原本上山下河,满田野乱跑都不嫌累的姑娘, 不知道为何, 在这种事上总是体力不支, 事未结束,就昏沉沉地睡过去, 虽也由着谢狁摆弄,但到底少几分温存。
谢狁有些遗憾,但也并未感到过多遗憾。
李化吉皮肤白净,香汗淋淋时,脸也免不了被蒸得如霞晕般,乖顺地卧在他的怀里, 像一只糯米团子。谢狁总喜欢在这时候看着她的睡颜, 有时候也免不了上手捏捏她的软软的脸颊, 到了这时, 心头再多的郁气也能归于平和。
谢狁捏着捏着,就忍不住凑上去亲了亲, 姿势变动, 李化吉的月退从他的月要上滑落, 两人之间的空隙难免要变大, 谢狁皱了皱眉头, 索性抱着李化吉翻了个身, 让她枕着他睡, 重新将东西喂了进去, 李化吉在梦中皱眉,他按着她的脖子, 吻了上去。
但温馨也不过片刻,很快舫船就要行进渡口,谢狁轻拍李化吉,把她叫醒。
李化吉一醒来,就感受到异物的存在,她轻皱眉头,尽管这已不是第一次,但有些事情,不是做得久了,就能让她习惯的。
她道:“要到了吗?”
她边说,边缓慢地离开谢狁,可惜床就这般大,她仍旧落到了谢狁的怀里。
谢狁吻吻她的鼻尖,道:“嗯,快到了,也该起了。”
李化吉撑着发酸的身体,抱着被褥起来,之前穿的衣物是万万穿不了了,谢狁随便披了外袍去给她起衣,李化吉微微叹气,这下倒是要让所有人都知道他们方才在做什么了。
谢狁给她取了一件高领的长款褙子,下着散花马面裙。端庄确实端庄,漂亮也是漂亮,只是这样的穿着到底不适合六月的平阳县,李化吉看着就嫌热。
但谢狁拿手指指了指脖子,李化吉就明白了,他又犯了狗劲,就喜欢咬她,好想在她身上留下越多的痕迹,就越能证明她是他的所有物一样。
这该死的占有欲。
李化吉深深闭目,谢狁正给她穿衣,最开始是怎么把她脱干净的,现在就要这样一件件地穿回去。
衣服是这世界上最好的遮羞物,它既遮住了李化吉的不堪,也将谢狁扭曲的感情严丝合缝地藏在了一丝不苟扣起的系扣上。
李化吉还是忍不住叹了声:“好热。”
谢狁将她扶起,道:“等到了客栈,避了人,就可以把夏衫换上了。”
谢狁出行,自然不住驿站,而是先派人到了平江县,包下一整座客栈,再将里面的陈设用具都换了一遍。
要不然李化吉怎么说这次出行不像是钦差办事,反而更像是结伴游玩。
李化吉想了想,道:“郎君今日也在客栈不出去吗?”
谢狁道:“我当然有事,崔二郎也有事,所以我不在时,你可以找崔二少夫人陪你。”
李化吉松了口气。
舫船停泊在渡口,李化吉戴上遮阳的幕篱,跟着谢狁步下梯子,岸边早有马车候着,她要在此与谢狁分别,先回客栈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