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千里是怎么来的？”苏灯心问得很直白，“她自愿为你生的吗？”
&esp;&esp;“是啊，是的。”商竺明说，“我是她的血仆，我从没奢望过什么，但她要给我个孩子。”
&esp;&esp;“她去哪了？”千里问。
&esp;&esp;“生下你就融化了，就像雪，融化在了清晨的第一缕阳光下。”商竺明的声音变得悠远。
&esp;&esp;“我只是，她给你的慰藉和奖励吗？”千里的声音失了一向的镇定。
&esp;&esp;“你是她的眼睛，千里，我的儿子。”商竺明说，“她最爱的血族，由你来替她看着，发生的一切，由你来替她记录。”
&esp;&esp;“千里这个名字，是冰之魔女给的吗？”苏灯心问。
&esp;&esp;“怎么不是呢？”商竺明说，“有了你，就近了……就不再是……”
&esp;&esp;“他不信呢。”星之魔女笑着说道。
&esp;&esp;千里在怀疑这个故事的可信度。
&esp;&esp;“你曾经暗示过我们，”千里看向苏灯心肩头的“星之魔女”，他说，“通过那个传说，那个神鹿的传说。”
&esp;&esp;“有没有可能，小千里，”星之魔女依然笑着，“魔灵只是在用你的猜想，回答心灯的疑问，所以才为你们呈现了那样的剧本。是你如此想你的母亲，但那并不是真相。我没有亲眼所见，但我知道，冰之魔女来去自由，即便衰弱，她也依然可以随心所欲，她的造物无法违背她的意志行动。”
&esp;&esp;千里不言语，星之魔女似乎嘟起了嘴，她嘟囔着：“不是个可爱的小孩。”
&esp;&esp;岁遮就在这个时候，悄悄问了白及一个问题：“她刚刚叫灯心儿什么？”
&esp;&esp;白及掐了他的手，和封南一起，捂住了他的嘴。
&esp;&esp;“好吧，”星之魔女说，“言语讲出的故事的确容易被主观修饰，既如此，就看无法作假的记忆吧。”
&esp;&esp;商竺明紧张道：“什么？！”
&esp;&esp;他们，在场的五个人，失去了重心，坠入柔软温暖又似糖浆的透明液体中，仅仅是一刹那，他们的脚就触及了地面。
&esp;&esp;眼前站着一个满脸笑容的商竺明，他笑得像个天真无邪愿望实现的孩子，哼着歌改变着这里的装潢。
&esp;&esp;直到书房的地毯变成深蓝色，千里才意识到，这里仍然是天枢馆，是他出生前的天枢馆。
&esp;&esp;他从楼上飞奔而下，寻找着自己的母亲。
&esp;&esp;拖着雪色长发的女人坐在躺椅上，悠闲摇晃着。
&esp;&esp;她的样子，像个普通的魔物，看起来真实又接地气，甚至不像个魔女。
&esp;&esp;商竺明似又收到了她新的指示，脚步轻快地到这里来，将窗台上的花移开，窗帘换成了现在的金绿色复古款式。
&esp;&esp;“这样的颜色对吗？”
&esp;&esp;冰之魔女点了点头，商竺明抱起她，坐回躺椅上，而她就窝在他的怀里。
&esp;&esp;“千里。”苏灯心道，“看起来，她是真的喜欢。”
&esp;&esp;千里揉着鼻梁，闭上了眼睛。
&esp;&esp;摇椅上，他们吻在了一起。
&esp;&esp;岁遮咳了一声，也赞同道：“看起来，没什么异常。你们呢？”
&esp;&esp;封南和白及也赞同。
&esp;&esp;摇椅上的吻分开了，他们听到商竺明低声说了句：“我很像他吗？”
&esp;&esp;顿时，五个人就像发现了大瓜，抓到了关键，齐齐竖起耳朵凝聚精神。
&esp;&esp;冰之魔女没有回答，而是微笑着，把雪白的胳膊圈上他的脖子，笑着抚摸着他的头发。
&esp;&esp;“就是他的替身，也无妨。”他说，“我的荣幸……我很高兴，我一直喜欢你，从小就喜欢……我的女神，我梦中的月光。”
&esp;&esp;苏灯心小声八卦：“这个他是谁？”
&esp;&esp;岁遮：“初恋？冰之魔女的真爱？”
&esp;&esp;白及狠狠点头：“大概率是！”
&esp;&esp;封南：“那……千里是谁的孩子？”
&esp;&esp;千里猛地转过头去瞪封南。
&esp;&esp;他怎么会不知道，他身体里有商竺明的血，自然是……
&esp;&esp;“所以她初恋真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