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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卫玄序眉头一皱:“停什么?”
&esp;&esp;肖兰时理所当然:“等送行你的人啊。”
&esp;&esp;卫玄序忽然明白了他是什么意思,淡淡说着:“没有送我的人。”
&esp;&esp;肖兰时下意识:“你是堂堂卫公子,怎么会——”
&esp;&esp;忽然,他连忙止住了话头。
&esp;&esp;仔细想想,不羡仙虽然人来人往,但卫玄序好像的确没什么朋友。从住在不羡仙开始,肖兰时慢慢认识了许多能一起划拳喝酒的搭子,但卫玄序,在他印象中好像一直是孤零零的一个人。
&esp;&esp;想着,肖兰时忽然从腰带里掏出一把糖果瓜子,转身掰开卫玄序的手,不由分说地往他手里一放。
&esp;&esp;卫玄序不解:“你干什么?”
&esp;&esp;肖兰时嘿嘿一笑:“我的那些小零嘴分你一半。”
&esp;&esp;卫玄序明显一愣,而后:“我不吃。你留着吧。”
&esp;&esp;肖兰时不依:“你不吃也留着。让你有,吃不吃都行。”说着,他就又转过身去吊儿郎当地跟着车夫学哼歌。
&esp;&esp;卫玄序坐在车厢里面,手里可怜巴巴地捧着一大捧好吃哒,也没个油纸袋子让他放。
&esp;&esp;“肖月,先还给你。”
&esp;&esp;肖兰时充耳不闻,乐呵呵的:“跑马溜溜的山上一朵溜溜的云哟——!”
&esp;&esp;卫玄序往前凑了凑,拧着小眉毛:“肖月。”
&esp;&esp;闻言,肖兰时的屁股明显也往前挪了挪,但依旧:“月亮~弯~弯~康定溜溜的城哟——!”
&esp;&esp;卫玄序捧着小瓜果气鼓鼓又坐回去,鼻孔里重重哼了三四声。气。
&esp;&esp;肖兰时依旧不为所动。
&esp;&esp;没办法,卫玄序就那么捧着一堆好吃哒走了一路,手都是酸的。-
&esp;&esp;一路上,肖兰时坐在马车上赶路,看着身边的景色换了又换,好生自在。
&esp;&esp;渐渐地,萧关的雪路和松柏已经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黄土地,路旁长着许多他没见过的花草树木,于是他扬着马鞭激动地越喊越高。
&esp;&esp;有点像峨眉山上的猴。
&esp;&esp;忽然,前面的马车猛地停下,马夫连忙拉住缰绳。
&esp;&esp;“吁——”一声长鸣嘶啼。
&esp;&esp;一个侍从连忙从前面跑过来:“卫公子,前面是一条交叉路,我们和一条外城来的马队撞上了,恰好都要走元京的那条路。”
&esp;&esp;卫玄序平声道:“让他们先行就是。”
&esp;&esp;侍从面露难色:“公子,前面车头的人因为占路起了争执,现在、现在两边都僵持中,恐怕是走不了了……”
&esp;&esp;闻言,肖兰时立刻向远方望去。
&esp;&esp;一队黑色车罩的车队如一条黑线般横在路上,随行的人都长得极为高大,服饰也不似萧关的棉麻貂裘,清一色的软铠下压着乱布条,如果说用一个词形容,肖兰时脑子里第一个蹦出的词就是:匪气。
&esp;&esp;他立刻转头:“那些人望上去不少修士,不像是好惹的。”
&esp;&esp;卫玄序起身:“我去看看。”
&esp;&esp;转而问向侍从:“你有干净的帕子吗?”
&esp;&esp;“有的有的。”侍从连忙从怀里掏出来一块棉麻布,恭恭敬敬地递给他。
&esp;&esp;肖兰时看着卫玄序把手里捧了一路的糖果瓜子饼干放在帕子上,“嘶”了两声:“你没地方放怎么不跟我说?”
&esp;&esp;卫玄序没搭理他,但用力打结的动作意味明显:你听了吗?
&esp;&esp;紧接着,他提起伏霜剑流利地下了马车,肖兰时一看卫玄序都拿了剑,知道事情没那么简单,也跟了上去。
&esp;&esp;直到走到最前面,肖兰时才知道卫玄序为什么警惕。
&esp;&esp;眼前的黑色车幔上,金丝线精巧地勾勒出一条条流云花纹,而后又在队伍最前面的旗帜上挂了个醒目的大字:云。云州的云。
&esp;&esp;卫玄序上前道:“诸位贵友,不知可有误会?”
&esp;&esp;队伍为首的几个汉子看见卫玄序走过来,脸上凶神恶煞的表情更狠:“误会?我们好好走着路,忽然他就让我们的马惊了,你说还能有什么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