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得回一趟村里, 爸妈忌日。”
周曜皱起眉:“怎么不早说?”作为她的男人, 这种时候他应该陪着回去才对!
温悦有些心虚,总不能说她忘记这一茬了吧?
“没关系, 等你回来我们再去一趟也可以。”她手里捏着电话线,转移开话题:“继续跟我说说申城,再聊会儿我要回去上课了。”
周曜哪能看不出她的小心思:“行,跟你说。”
两人就这么聊了将近十分钟,周曜说好每天中午这个点都会打电话过来。约定好之后由温悦挂掉电话,给老板娘付了电话费。
老板娘笑眯眯地打趣儿她:“跟你男人聊天打电话呢吧?哎呀,小两口感情真好。”
温悦抿着唇,腼腆地笑笑。
和周曜聊过天后温悦心情明显好了许多,接下来几天到点就会来小卖铺守着等电话。直到周五中午,她和周曜说好了接下来两天要回村,不能煲电话粥了。
温悦是在周六早上带着方奶奶和露露一块儿回去的。坐车到村口后,她先是陪着方奶奶回了家,吃了顿午饭,然后才回到周家院子。
一个多月没回来,周家院子里变得脏兮兮。
林芳本就不是个勤奋的人,之前温悦和周曜在的时候,周曜经常会把地上鸡鸭排出的粪便扫了他们那边。所以林芳和刘翠翠不得不捏着鼻子打扫卫生。
但温悦和周曜一走,两个人立马就原形毕露。
温悦皱着眉,踮起脚小心翼翼穿过院子,摸出钥匙打开了房门。在开锁的时候她发现,这钥匙好像有被划过的痕迹。
推门进屋,屋子里积攒了一层浅浅的灰尘。木门带动灰尘,温悦被呛得咳嗽了两声,捂着鼻子退出去,又打开厨房的门,拿出铁盆和抹布打算把他俩的房间先简单打扫一遍。
忙到下午四五点左右,温悦又出门往方家走。
她去方奶奶家吃晚饭,吃完顺便洗个澡回来直接睡觉。主要也是不想面对周二伯和周三伯两家人,万一他们知道周曜没有跟着回家,指不定会过来找事儿呢。
等吃晚饭洗完澡直接回来睡觉,第二天起早点去山上祭拜父母,主打的就是一个错峰出行。
温悦觉得自己机智得不行,吃了饭洗个澡婉拒了方奶奶让她在家留宿的请求,打着手电筒回家。到院子一看,林芳和刘翠翠两家人果然已经躺下休息了。
她也悄悄摸摸地开门关门反锁上床。
这会儿天气开始凉了,蚊帐可以不用放下来了,盖上被子,温悦关了灯闭眼睡觉。
大概是晚上喝多了水的缘故,大半年温悦内急醒了,忍了一会儿觉得实在憋不住,叹着气起床,拿起桌上的手电筒往后边儿的旱厕走。
不管待了多久,都没办法适应乡下的旱厕。
温悦一鼓作气冲到旱厕,屏住呼吸,麻溜儿上完快步往外走。刚走到拐角处,就看到一道身影做贼似的从院子里出来,鬼鬼祟祟地沿着小路往外走。
她一眼就认出了那人是周江海。
奇怪,这会儿才凌晨两点多,周二伯这是要去哪儿?温悦好奇地看了几眼,直到看不见了才收回目光,回屋睡觉。
次日温悦起得很早,带着早就准备好的祭品,循着记忆里的路线上山。村里人死后都会葬在附近的山上,所以山上的坟堆很多,其中有不少已经被野草覆盖住了,不仔细看很难发现。
温悦走得很小心,生怕一个不注意就从人家坟头上踩过去。自从死过一次又穿越后,对于这些神神叨叨的东西,温悦还是比较尊敬的。
路上的野草比较茂密,温悦走了奖金半个多小时才到地方。原主父母的两个坟堆紧紧挨在一起,坟堆上的野草也有些深。她来的时候根据原主每次来祭拜的习惯带上了镰刀,顺便清理了一下杂草。
看着面前的坟堆,温悦回忆着原主的行为,清清嗓碎碎念道:“爸、妈,你们不用担心,我现在过得很好。我跟村里的周曜结婚了,他对我很好,我重新回学校读书了,在念高三,明年就能高考……”
她说着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烧了点儿纸钱,等到纸钱全部烧光踩灭火焰,保证彻底熄灭了才步伐轻松的下山。
快要走到山脚,温悦居然撞上了温国强和李花红。
两个人手里拿着香盒纸钱,看起来也像是要上山去祭拜的样子。一照面,三个人都愣住了两秒。
“小悦啊,回来祭拜你爸妈呢?”温国强最先反应过来,笑呵呵地打招呼,仿佛之前的龌龊不曾发生过般:“听晓玉说,你已经回去上学了啊?还念得高扫,能跟得上进度不?你高一高二都没念完,直接就去上高三,这不是那什么、那句话咋说来着?拔苗助长!都已经回去念书了,就不如从头开始学,不要心急嘛。”
温国强苦口婆心地劝着。那模样,如果不是之前就看清了温国强是个什么人,真的很容易被蒙骗,让人以为他是个一心为她着想的慈祥长辈。
温悦微微笑着没说话。
“呵呵,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