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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手机“啪”一下放下，打不通。
&esp;&esp;他抱着头，抵在桌子前，低声爆了句粗口。
&esp;&esp;明显烦躁。
&esp;&esp;勾搭不上那条大鱼，他怎么想都不甘心。
&esp;&esp;现在好不容易有个联系方式了，他真是片刻都等不了。
&esp;&esp;迫不及待。
&esp;&esp;坐在那里等了几分钟，他拿起手机，又打。
&esp;&esp;“嘟——对不起，您所拨打的号码已关机——”
&esp;&esp;又一把摔下，他靠在座椅上，握紧拳头。
&esp;&esp;打不通……还是打不通……
&esp;&esp;他此刻当真是心急如焚，片刻都等不了。
&esp;&esp;和刘导约定的时间又快到了，他又要上去单独和他见面。
&esp;&esp;那过程，光是想想，他都觉得恶心。
&esp;&esp;反胃，生理性想吐。
&esp;&esp;想逃离，却不能。
&esp;&esp;否则，他多年的忍辱负重，就要毁于一旦。
&esp;&esp;他不甘心，当然不甘心。
&esp;&esp;握紧拳头，一想到待会儿要遭遇的事情，他就变得有些喘不过气来。
&esp;&esp;喉咙处涌现出强烈的窒息感。
&esp;&esp;强忍了很久，眼看着时间就要到了。
&esp;&esp;他再次拿起了手机，拨通。
&esp;&esp;“嘟——”
&esp;&esp;“对不起，您拨打的号码已关机，请稍候——”
&esp;&esp;“操！”
&esp;&esp;他爆呵一声，可怜的手机砸下。
&esp;&esp;打不通，还是打不通——
&esp;&esp;难道这个号码是假的，是他们骗他的？
&esp;&esp;娄凌霄浑身颤抖着，像是气的，又像是在生理性地惊惧，对即将到来的事感到害怕。
&esp;&esp;时间一点一点过去，他变得越来越坐立难安。
&esp;&esp;期间，连娄梦竹打电话过来，他都没心思听。
&esp;&esp;一接通，听到她在电话里哭哭啼啼的，说沈知谈恋爱了，他想都没有想，就挂断了。
&esp;&esp;心烦意乱，根本没有心情听她这些废话。
&esp;&esp;过了几分钟，他再打过去。
&esp;&esp;那个号码还是关机。
&esp;&esp;就像是没有人使用一样，无论如何都打不通。
&esp;&esp;娄凌霄望着墙上的时钟，像是魔怔了一般。
&esp;&esp;打不通就继续打，拼命打。
&esp;&esp;有种要把对方的手机打爆的架势。
&esp;&esp;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esp;&esp;“嘟——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
&esp;&esp;“对不起，您所——”
&esp;&esp;“对不起——”
&esp;&esp;“对不——”
&esp;&esp;……
&esp;&esp;……
&esp;&esp;……
&esp;&esp;深夜，那本该被打通的手机，此时此刻，正静静地躺在酒店房间的地毯上。
&esp;&esp;黑着屏，静悄悄，没有一丝声响。
&esp;&esp;旁边便是散乱的衣服，鞋子，还有那奶黄色的外套。
&esp;&esp;东丢一件，西丢一件，一路蔓延到卧室房间门口。
&esp;&esp;房门紧闭着，隔音极好。
&esp;&esp;不管里面发生了什么，客厅里都寂静异常。
&esp;&esp;只有那尚未来得及拉上的窗帘，以及窗外那城市绚烂迷人眼的霓虹灯。
&esp;&esp;一闪一闪，影影绰绰。
&esp;&esp;拒绝（53）
&esp;&esp;深夜，乃至凌晨三四点。
&esp;&esp;整座城市似乎都入睡了，窗外的灯光也一盏一盏黯淡下来。
&esp;&esp;越发地静了，客厅。
&esp;&esp;静得仿佛连灰尘落在地上的声音都能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