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夏成成在外面逗留到很晚才回来,本来以为人都已经走光了,谁知道客厅里竟意外地还坐着兰雨。
“你怎么没走?”夏成成很吃惊。她笑了笑,有丝嘲讽:“他们对我太好了,可是我无法原谅我自己,子夜还没有醒,大表哥有如行尸走肉,我没有办法说服自己,跟他们回家。”坐进她身边,夏成成握着她的手,感受到她的颤栗、自责。
“这个世界没有后悔药,所以,我们只能往前走。过去的既然己无法挽回,那么还想那么多干什么呢?用你的心去赎罪吧!当然,如果你愿意。”她飞快地扬起眉,急切地道:“我愿意!我真的愿意!成成!你好聪明的,你有办法,对不对?”夏成成一愣,她有什么办法?她连自己的结都无法解开,这好像与聪明沾不上关系,重重地叹了口气,她垂下头,沉默了。
她以为夏成成在思索,所以屏住呼吸,等待着她的回答。夏成成不想让她失望,给了她一个安慰的笑容:“你知不知道问题的结在哪里?”
她急忙点头:“我知道,只要子夜醒来,一切都迎刃而解了。”
“是啊!”夏成成再次叹了口气:“可是,我是学外科的--”兰雨一怔,随即失望涌了上来,泪光很快在她眼里闪烁。她是一个很爱哭的女孩子呵,这样的女孩怎么可能伤害过这么多人。她应该是无意的。
“不过,我曾经看过一本心理学,上面有记载,‘思念是一种很强的动力’!”
“什么?”她迅速地抬起头,泪水仍挂在眼里。
“我很相信这句话,因为我也曾经身在其中,让子夜失踪,对你的大表哥有好处,至少在他消极的生活中,有事情可做。对子夜--”我沉思了一下:“总之,这对谁都不会造成伤害,我们可以试一下,以一个月为限。”她瞪大眼睛看着夏成成,眼里有着犹豫:“可是,子夜的身体--”
夏成成站了起来,拍拍她的肩:“这个你可以放心,我无法保证她能不能醒,她的身体我还是有能力保证的。”
她跳了起来:“是!你是医生,我怎么忘了,可是--大表哥是个很厉害的人,子夜曾经出走过,才三天就被他抓回来了,而且他很凶的。”她担心地看着夏成成。
“是吗?”夏成成一怔,这个人怎么和高拓差不多:“你觉得比起高拓,他们谁更凶、更厉害?”她想了想:“好像差不多,对高拓,我不是很熟悉。他给我的感觉很神秘。”
哼!不是很熟悉?却曾经那么亲密过!夏成成的心底涌上一阵酸楚,神秘这东西也许真的很吸引人,就像夏成成,不也是被他那股子神秘深深地吸引着。
“茫茫人海找一个人哪有那么容易,而且还是个刻意躲着他的人,高拓找了我三年,我想他怎么也不会想到,我就在他家里。”
“对啊!那我们还等什么?”她的眼里发着光,这确实是一件很好玩的事。夏成成也这么想。
是的!确实没什么可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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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在医院里徘徊了三天,像做贼似的等候机会,终于在第四天,她们成功地把那个叫子夜的女孩偷回了家。子夜!人如其名!
就算是此刻的她,也处处透着宁静、祥和,她真的非常的吸引入。而兰雨,她是让人原谅的,至少现在!她自责、后悔、悲痛,对子夜更是爱护有加,就算曾经她给她们每个人都造成了巨大的伤害,如今--她也算赎了罪了,她受的苦一样很深啊!
“你说子夜会不会醒?”这个问题她每天都要问好几遍,夏成成为子夜换了点滴,检查了一下她的脉搏、瞳孔。
“这个我不清楚,不过,她的身体情况好得很。”
“是吗?”兰雨有些失望,握着子夜的手;看着她,默默地出神。
“你放心,过几天再看看,相信我,思念真的是一种很强大的动力,至少你的大表哥积极起来了,不是吗?”
“什么积极?那是疯狂!”她笑着抬起头,注视着夏成成,许久才道:“成成!有时我觉得你很残忍,你知道吗?我都不敢去见大表哥,他的那分焦灼让我心都痛了--”
“唉--千万不能告诉他,我们约定一个月的期限,现在只不过才一个星期而已。千万要忍住。”夏成成坐在另一侧,抱起围绕在床边的豪杰。豪杰就蹲在床沿边,对子夜,这个陌生的入侵者,它除了好奇以外,眼里还带着敌意。尤其是这间房间曾经是它的,阿娟跟着小少爷走后,她们让子夜住了进来。
“你为什么不去见高拓,任他疯狂地思念你吗--我记得你曾说过,就算犯了错,三年的别离也够了。去见他吧!”
兰雨轻轻地说,夏成成一怔,默默地注视着她。见高拓!这个时候吗?在你面前?曾经和他有过肌肤之亲的女人面前!
也许看穿了夏成成的心事,她尴尬地垂下头:“那不是他的错,你知道男人逢场作戏多的很,而且,他又喝醉了!也许,我该离开这里。”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