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
&esp;&esp;太久了，久到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方樾川已经不来时鸢的梦了。
&esp;&esp;“方樾川。”
&esp;&esp;时鸢本没想打破这份平静，可等她反应过来，她已经叫了他的名字。
&esp;&esp;方樾川应该也没想到时鸢会突然叫他，慢半拍才“嗯”了一声。
&esp;&esp;时鸢胡乱找话题道：“这些年，你过得还好吗？”
&esp;&esp;方樾川：“什么样才叫好？”
&esp;&esp;很神奇，两人竟也能像多年未见的老朋友一样叙旧交心。
&esp;&esp;时鸢：“……无病无灾，平安顺遂。”
&esp;&esp;方樾川：“不好不坏。”
&esp;&esp;时鸢点头：“那也不错。”
&esp;&esp;方樾川：“你呢，家人还好吗？”
&esp;&esp;时鸢垂眸，声音平静的回道：“应该还好吧，毕竟都去了没有痛苦的世界。”
&esp;&esp;“……”
&esp;&esp;方樾川大概也清楚此时什么话语都是苍白的，并没有说安慰的话，车内再次陷入沉默。
&esp;&esp;这次两人都没再开口，从始至终只有导航的声音时常响起。
&esp;&esp;眼看着到达目的地外，时鸢道：“停在小区门口就可以。”
&esp;&esp;方樾川把车在路边停下，随口叮嘱：“药别忘记。”
&esp;&esp;“嗯，”时鸢拿自己的东西，还不忘带走方樾川沾酒的西装外套，确定没有遗漏才开车门说，“今晚谢谢你，时间不早了，你也赶快回家吧，路上开车注意安全。”
&esp;&esp;方樾川一直看着时鸢没说话，也没阻止她带走自己的外套，直至时鸢要关车门，他才叫住时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