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可谓是不同凡响呐。”李蕴笑着?对骆衡说:“将军有子如此,可是太?叫我等羡慕了。”
骆衡噙着?微笑看女儿跟一群士兵分着?吃五辛盘,吃了一口?脸皱成一团,可爱极了。
“将军,”喻沣凑过来,“您看小?乔这般厉害威风,就?很适合咱们?先锋军。”
骆衡还没做出反应,李蕴就?过来把喻沣扒拉到一边:“说的什么话,小?乔最适合咱们?轻甲军。”
喻沣不甘示弱,反扒拉李蕴:“你才说的什么话,小?乔是谁,咱们?先锋军将军的女儿,那肯定是来咱们?先锋军。”还寻求骆衡的认同:“将军,您说对吧,肥水不流外人田。”
然后他就?被骆衡捶了一拳:“你们?都给我歇歇,我女儿才几岁!”
喻沣嘟囔:“有志不在年高呀。”
“那你怎么不把你儿子带来?”骆衡睨喻沣,“你儿子比我女儿还大一岁呢。”
喻沣叹了口?气:“我也想啊,可我家那小?子,文不行,武不行,就?对打算盘感兴趣,难道?我以后得?送他去做个账房先生不成?”
众人一阵哄笑,李蕴说:“倒也不是不行。”
骆衡亦笑道?:“账房先生就?算了吧,做个商行东家,富家翁,过些个舒服日子。”
喻沣大笑,笑着?笑着?忽然叹了一句:“也不知道?没有战乱的舒服日子什么时候才有。”
几位兖州将领都敛了笑,眉宇间有些郁郁之色。
建康过来的人互相看了几眼,都不敢做声。这里是别人的地?盘,他们?是少?说少?错不说不错。
唯有席瞮,朝几位兖州将领笑着?说:“说不定不用多少?年,就?天下一统,再?无战乱了。”
“席舍人很乐观。”柳晟在对面朝席瞮笑,语气听起来不阴阳怪气,可话品起来就?让人很不爽了。
“柳郎君常年在建康不出来走动,可能不知道?,”席瞮说道?:“东魏早有传言,‘兖州骆氏女,天降煞星,人形兵器,可终结乱世’,随便?叫上一个东魏士兵问,都听过这样的传言。”
东魏的传言当然不是这样的,是席瞮二?次加工过的,他在听闻俘虏的东魏士兵说起东魏军中流传的关于骆乔的传言,就?改动了一番,然后送信给祖父,请祖父按下在四国内宣扬。
骆乔已然声名?在外,经与尚永年一战又凶名?在外,不如利用起来,好叫敌国之人今后听到她的名?字就?瑟瑟发抖。
这时候的席瞮还不知道?,由于“天降煞星”的广泛宣扬,后来“骆乔”二?字有止小?儿夜啼之效。
柳晟想要刺一句席瞮,偏这时骆乔跑了过来,他到喉咙口?的话硬生生咽了回去。
被骆乔动不动丢到树上挂着?,柳郎君已经挂出心理?阴影来了。
——果然是天降煞星。
“阿爹,吃春盘。”骆乔这个小?棉袄可贴心了,给自家亲爹端来满满一大碗五辛菜,分量十足。
骆衡看着?碗中堆起来的大蒜小?葱,自家的铁棉袄真?的是……
“小?乔,就?只有你阿爹有,叔叔几个呢?你这是厚此薄彼呐。”喻沣逗小?孩儿。
“厚此薄彼?不存在的。”骆乔摇头,对不远处招了招手,立刻就?有两个士兵抬了一桶五辛菜过来,“几位叔敞开了吃,管够。”
喻沣:“……”
这五辛菜谁能敞开了吃啊。
李蕴毫不客气地?哈哈大笑,把喻沣好一顿笑话。
骆乔又端了一碗给张瑾,然后四下里瞧,问道?:“杜晓呢?”怎么没看到人。
“杜将军说他受不得?闹,在帐中休息。”一名?士兵回道?。
席瞮走过来,说道?:“大概是思子心切,原本杜鸿渐三日前就?该到了,也不知路上因何耽搁了。”
“他们?父子有好几年没见了吧。”骆乔说:“要我几年见不到我阿爹,我可不行。”
席瞮道?:“杜鸿渐年少?轻狂,他们?父子又聚少?离多,最终成了这么个局面,多少?叫人唏嘘。”
骆乔抬头瞅着?席瞮,葡萄眼微微眯起来,一副打量的样子。
“怎么了?”席瞮忍住摸自己的脸的冲动,这么看着?,他的脸又什么问题吗?
“杜鸿渐可比你老多了,你老气横秋的说人家年少?轻狂,敢问席大公子,你及冠了吗?”骆乔吐槽道?。
席瞮:“……”
他还有一年及冠,可是……
“我总归不是十岁。”
骆乔大声纠正:“是十一岁!”
席瞮:“明天才算十一岁。”
骆乔:“……”啊啊啊,好气!
席瞮又说:“适才喻幢主跟骆将军谏言,希望你能入先锋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