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臻和骆乔姐弟俩被刺史府长史先行?送回了城,林楚鸿听人来报早早就等在大门外,等了将近两个时辰,终于?看到一身银色轻甲的女儿策马回家来,从女儿跟着建康京来的郎将乔装离开就一直悬着的心终于?安稳落回肚里。
“阿娘,我回来了。”
骆乔利落下马,三步并作两步上台阶,跑到林楚鸿面?前,叉手?朝母亲行?礼。
“可算是回来了。”还没拜下去,林楚鸿就抬手?扶住女儿,粗略地把女儿打量了一圈,“长高了许多。”
骆乔已经到了窜身高的年纪,一年的时间个子竟比林楚鸿还要高出?寸许了。
说到身高,骆乔可就有话说了,她伸手?比划了一下:“我现在比蛮奴高半个头?还有多。”可得意了。
林楚鸿被逗笑,再细细看起女儿来。
一年未见,女儿最大的变化不是身量高了,而是气质上的变化,像一把饮过血的名剑,锋芒尽显。
去年冬,骆乔在东魏相州以一敌千大败尚永年,美名与凶名同时传遍天下,林楚鸿在鲁郡听闻后整日揪心,骆衡虽有书信来言女儿无?大碍,以骆衡向来报喜不报忧的惯性,林楚鸿都可以肯定她女儿伤得不轻,骆衡的“无?大碍”就是“没有性命之忧”。
她女儿再是力大无?穷终究是血肉之躯。
“伤都好了吧?”林楚鸿故意板着脸。
“都好了都好了,”骆乔讨好卖乖,“阿娘,您看我多强壮,东魏猪若敢当前,我一拳一个。”
“我不问你,我问你弟弟。”林楚鸿看向从马车里出?来的骆意。
骆乔三步并作两步下台阶,把弟弟从马车举抱下来,趁机朝弟弟眨眨眼。
骆意笑出?两个酒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