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老四?究竟哪里来的自信觉得自己不傻,他要是不傻,还能害他外?祖丢了吏部?尚书,累得他丢了吏部?的掌控权。
看到?这个蠢弟弟就心累。
“你自己仔细些,别被人捉了错处。”闻绍不放心:“尤其是老五,你最近别去招惹他。”
“嗤……”闻旭不屑,“老五就是太子一条狗。”
明德宫也在小范围的修葺收拾, 撤下旧物,换上新装,江氏太子?妃的一应痕迹已不可寻, 所有的一切都在为即将入住的新女主人做准备。
太子?闻端连续接见?了几?位朝臣, 明面是问明德宫以及三个大婚在即的弟弟的府邸修葺得如何,实则是探问秋税。
他安排在户部的一个计史暗中来报, 江、湘二州送上来的秋税账目有问题, 但是审帐的从主事到郎中都没有提出任何异议, 一路下印就让过了。
户部?财权在内史令谢禹珪手里,多年来没?出过大岔子?,宋国与三国都接壤, 三年一大打, 连年有小?打,就是有谢禹珪的支持才没有在军费上面被卡脖子?, 且户部?尚书闻人商霖经营有方,虽然常常在朝堂上哭穷, 国家财政倒一直没有捉襟见肘之感。
也?正是因为?此,闻端不太敢擅动户部?,往户部?安插人手也?只是安排了些计史、书令史这样的小?吏, 因为?他不敢保证自己的人能把比谢禹珪的人做得更好?, 他是想要顺利登基, 而不是想要当个亡国之君。
但是,如果?户部?出现问题,有人中饱私囊或者想要做什么文章, 他是绝不会坐视的。
“禀太子?, 几?位殿下的府邸修葺银钱并非全由?户部?所出,宗正寺和太府寺都有支出, 且不小?。”
“也?就是说,国库还丰,是么?”
“这……臣可不好?说,臣只是小?小?一个仓部?员外郎,连账册都没?权过目。”
闻端盯着下面瘦小?的青衣官员看?了片刻,此人油滑,跟他这绕圈子?,看?似说了很多,实则一句有用?的话都没?有。
“行了,你退下吧。”
闻端挥退青衣员外郎,心情不是很好?。
他感觉得出来,自己对朝堂之事的把控力越来越弱,朝中很多事情他都是后知后觉,想要探查些什么也?比之前要困难不少。
造成他如此困境的,是多方势力共同发力的结果?,可究其原因,是他这个太子?之位已摇摇欲坠。
没?有人把他这个太子?放在眼?里。
闻端想做个有建树的太子?,想成为?武帝那样雄才伟略的君王。
他是看?不起父皇懦弱至此做个被权臣操控的傀儡。
直到被逼着娶齐国公主,闻端才发觉他的父皇并不是真?的懦弱不堪,父皇他尽了最大的努力帮他坐稳储君之位。
如今父皇放弃了他,他堂堂一国太子?在朝堂之上竟是寸步难行。
可是让闻端向皇帝低头,他却是做不到的。
他每日梦魇,见?到他那胎死腹中的孩子?。是活生生憋死在母体里,浑身绛紫。
那日宫人拼死阻拦,没?拦住一个父亲想见?儿子?的心。
太子?妃的怀像一直都很好?,怎么就会难产?明明孩子?都出来一半了,为?什么太子?妃竟没?了气?息?孩子?为?什么是脚先出,最后活活憋死?
闻端一路追查,最后查到皇帝身边的赵永身上。
赵永一个阉竖无人指使他敢谋害太子?妃和东宫子??
指使他的是谁还用?查么。
只是闻端想不明白,邹山木堡事发,济阳江氏已经当了皇帝的替罪羊了,为?什么皇帝赶尽杀绝到连他自己的孙子?都不放过。
闻端是真?恨毒了他的父皇,哪怕是陷入泥淖寸步难行,他都不愿向皇帝低头。
“殿下。”太子?詹事怀文耀匆匆进殿,惶急道:“不好?了,齐国那位公主在寿昌长公主府里把江姑娘打了,还顶撞了长公主,长公主已经进宫去了。”
怀文耀听人来报齐国公主又惹事了,就是一阵头晕眼?花。
这位可真?是够能作的,到建康短短一个月,把建康京里排得上号的门?阀士族都得罪了,太子?殿下给她收拾了多少烂摊子?了都。
呯——
闻端把手中的茶盏摔了个粉碎。
怀文耀被吓得抖了一下,抬头看?去,就见?闻端面庞狰狞,鼻翼翕张,胸口剧烈起伏,明显是气?狠了。
“周、祈!”闻端咬牙,心头涌起杀意,恨不得将人碎尸万段。
“殿下息怒,殿下息怒,为?这事气?坏了身子?不值当……”怀文耀战战兢兢劝,可他自己也?气?,那个齐国公主到处惹事,害得他们明德宫一众属官到处善后看?人脸色。
劝完之后还要小?心翼翼提醒太子?:“长公主已经进宫去找皇后娘娘了,殿下您要不……”
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