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手?上没几个可用之人,老五既能为我所用,不妨用上一用。”
“那恶子如此胆大包天,竟敢谋害你,你还要用他?”事关儿子安危,柳景瑕理智出走,“陛下说得没错,他就是恶子,是恶鬼投胎,此恶子留不得!”
“母后?您先冷静一下,您想想,如果老五真要杀我,我现在还能坐在这里吗?我如今能掌户部,这里面也算是有老五的一份功劳。老五不过是想展示自己的能力,想让我重用他。”
“他展示能力就是刺杀你?他展示的什么狗屁能力!”柳景瑕气?得都顾不得端庄风度,爆粗口了都。
“若非明德宫跟个筛子一般,老五也找不到机会,他能把?握机会,也是他的能力。倒是他提醒了我,明德宫该整顿了。”闻端冷嘲了一声:“不是这件事,我还不知道。我知道明德宫有许多?眼线,却?不知明德宫处处都是别?人安插的眼线。”
“那他也……也不能刺杀你!”柳景瑕到底松了口,只是想到儿子受伤终究意难平。
“母后?,若非这苦肉计,老四怎么会禁足,老三怎么会被罢朝。我倒是觉得老五还有点儿胆识,可以?一用。他被父皇憎恶,没有外家?支持,朝臣亦不把?他放在眼里,老二、老三、老四都不把?他当兄弟,他只能依靠我。”闻端勾起一边嘴角笑道:“他就算是条狼,在我面前他也只是条狗。”
闻端要用闻敬,却?没对他完全放下心来?,索性先以?他年龄还小先吊着他,把?人养熟了再用。柳景瑕被儿子说服了,闻端请她在宫中稍微看护一下闻敬,对闻敬施恩让他心怀感激。
含章殿里,柳景瑕看着闻敬进来?,行礼请安,差点儿没按捺住怒火,上去就是给闻敬俩耳光。
“平身吧。坐。”柳景瑕指了右下的位置叫闻敬坐。
待闻敬坐好后?,她细细打量起他来?。
说起来?,她还从未好好看过这个孩子,这孩子一出生就被皇帝斥为“恶子”被憎恶,没几年生母也撒手?人寰了,宫中无人愿意抚养他,他独自在宫中长?大,如今是十二岁还是十三岁?
这建康宫的花团锦簇下面有多?少肮脏卑鄙,这宫里多?少孩子好生看护着却?都活不下来?,反倒是这个没人管的活得好好的。
柳景瑕忽然就想:这孩子真的能当条忠心的狗?而不是噬主的狼?
“皇后?娘娘唤儿前来?,有何吩咐?”
闻敬的话?打断了柳景瑕的思绪,她整了整脸色,端起一国之母的风范,嘘寒问?暖:“今日身子如何?殿中有没有短什么?伺候的人还尽心吗?功课怎么样?……”
闻敬一一作答:“谢皇后?娘娘关心,儿身体康健;殿中什么都不缺,贵妃娘娘还叫人给儿送来?了冬日难见的瓜果,儿十分感动;伺候的人很尽心,无人偷奸耍滑;功课尚可,王傅没说儿哪里不好。”
两人一问?一答,竟是将近半个时辰,闻敬答到后?来?就惊了,皇后?什么时候这么多?话?这么多?问?题这么……关心他?
转念一想,闻敬就明白了,恐怕是太子请托皇后?关心他。太子不放心,想施恩叫自己感动。
闻敬啼笑皆非,太子何必做这些多?余的事情,只要他还是太子他就会是他手?里的刀,施这么些小恩小惠能叫谁感动,能这么容易被感动的,太子真的敢用?
眼看时辰不早了,冬日路难行,骆乔他们要赶在天黑前到驿站,肯定不会磨蹭太久,闻敬就有些着急,想走。
皇后?究竟什么时候能“嘘寒问?暖”完,她问?这么多?有的没的,她自己不觉得尴尬吗?
能不能走终究不是闻敬能决定的,他甚至不敢把?心急表现出来?,以?免皇后?找到由头发落他。
他刺杀太子,以?皇后?爱子情深不可能不发怒,现在她还能坐在这里问?自己一堆废话?,必然是太子劝住了她,那自己就更不能将理由交到她手?上了。
外面太阳越升越高,闻敬估摸着时间,知道自己这会儿就算八百里加急也赶不上给骆乔送行了,一股失望和委屈袭上心头。
准备好的礼物又没有送去出。
“皇后?娘娘,儿有一事想跟您请教。”
已?经赶不上了,闻敬也不着急了,皇后?要聊天是吧,那就聊,聊他三天三夜,谁先趴下谁是狗。
闻敬疯了,疯狂跟皇后?请教各种鸡毛蒜皮的事情——伺候的宫人偷懒耍滑要如何才?算恩威并施?骑射太差被王傅批评了要怎么办?徽音殿娘娘赏了瓜果我要不要去谢恩?太子殿下说我穿的衣裳短了可是尚服局不给做新?的怎么办?王傅布置了功课“止戈为武”,我不知道哪种意思才?是王傅想要的,娘娘能帮我解答一下吗?
柳景瑕也要疯了,闻敬这死孩子什么意思,故意折腾她?
彭城王大?婚后, 所有人都认为他该重返朝堂了,甚是有传言说彭城王会协理吏部,传得有鼻子有眼, 什么皇帝提出席司徒已经同意。
现今的吏部尚书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