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太妃手里正缝着花,见两兄弟一同进来,身後还跟着昭王妃,她轻笑:「难得看你们一起过来,别多礼了,快坐吧。」
「方才陛下说有事要问妾,敢问是……」昭王妃一坐下,便忐忑不安地开口,她有些0不着头脑。
「关於叶家,你怎麽看?」
「陛下,妾不敢妄言朝政。」昭王妃轻叹:「且妾已嫁给王爷多年,外头的事实在不知。」
「你别紧张,朕并无其他意思。」宇文墨拿起方才g0ngnv送进来殿内的茶水斟酌用词後道:「朕只是感叹,同为叶氏nv,怎的你与你族姐和太后竟是不同成这般。」
昭王妃一下子没反应过来宇文墨口中的族姐是谁,旋即才恍然大悟皇帝说的是玲贵妃。
她低下头,有些许的无奈:「我跟姐姐只是叶氏送来当作棋子的,叶氏想保证无论是您还是昭王即位,他们都有人可以掌控你们兄弟。」
「自然是知晓你们的无辜,否则,朕便要一并清算了。」宇文墨目光落到昭王身上:「也好在,你是对朕这个弟弟是真心的。」
「陛下此言,是要动叶家?」
「嗯,不宜再拖了,至少年前把此事解决,何况母妃的冤屈尚在。」宇文墨皱眉:「朕可不想瑶倩进g0ng後对那人喊母后。」
「都还没过三书六聘之礼,便如此袒护了。」越太妃嘴上取笑,但随即也认真了神se:「你对人家姑娘是认真的?」
「母妃,我对她之心日月可监。」
「程家大姑娘到底是极好的一个姑娘,此次未能来殿选也是可惜了。」越太妃目光充满惋惜之情,「说到殿选,方才听g0ng人嚼舌根,怎麽,你跟寿庆g0ng那位撕破脸了?」
「早就水火不容了,这几日儿臣可是没少打压叶氏族人。她指不定恨不得将我等千刀万剐。」宇文墨倒显得无所谓般:「这也没什麽,兵来将挡就是。」
「别玩笑,那叶氏底蕴丰厚,势力b你外祖庄家还要来的庞大,这就是为何我不敢与他们为敌的原因。」越太妃瞪了眼宇文墨,见他认真了神se,才又继续道:「你此刻与他们为敌,等於是与世家为敌,若几家联合起来,你这皇位还要不要了?」
「母妃,您别担心。儿臣自有法子解决。再说,叶氏这些年自作孽,无人可救。」
见自己儿子如此坚持,越太妃也不好再多劝几句。皇帝自有其思量,她一个深g0ng妇人,还是两耳不闻窗外事才好。
「罢了,你有主意就好。」她摇了摇头:「行了,早晨这般折腾,陛下应是饿了吧,母妃让人给你熬碗粥。」
在皇帝离开後,太后被宇文墨气得不轻,几次踉跄下,玲贵妃乾脆让人将太后请回寿庆g0ng,独留玲贵妃面对一众秀nv。
方才那一幕所有人都瞧见了,可都无人多说半句,万一说错了话,那後果不堪设想。
玲贵妃望着那些哆哆嗦嗦的秀nv,忽然就笑开了怀。
她们可真像是从前的自己啊。
愚蠢又天真。
「娘娘,您这是?」见自己主子笑成这般,素云忽然就觉得玲贵妃是不是方才被太后与陛下给刺激得疯了。
玲贵妃收敛了笑,又恢复了从前的威势,「没什麽,嗯……就这几个,让人将名字腾抄下来,届时把名册给陛下。」
她圈了几个nv子的名字後,便将所有人遣退。
「素云,你说,这些秀nv,是不是像极了从前本g0ng看向陛下的眼神?」玲贵妃却旋即自嘲:「可惜啊,咱们这位陛下,却不是个专情的。而我们这些官宦人家出身的nv子,世族也好,寒门也罢,不过都是他们手中可利用的棋子罢了。」
最终,不过都是砧板上的鱼r0u,任人宰割罢了。
那天过去,这g0ng里头看似风平浪静,但实则却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寿庆g0ng那nv人自选秀那日与皇帝争执後,便闭门不出,更是不见客。
也异如反常地,多了不少侍卫守在寿庆g0ng门前,如同一座巨大的囚笼般,无人可进出。
栖雁g0ng里,nv人皱着眉,刚舀一勺拌着牛r的燕窝开口:「姑母这又是闹哪出?」
「奴婢派人去悄悄打探过,说是太后本是要绝食与避客给陛下脸se瞧,结果陛下也没惯着太后的胡闹,只说既然太后不想见人,那谁都别见了,便让人将寿庆g0ng都围起来了。还遣散所有g0ng人,独留一个洒扫侍从与贴身嬷嬷。」
玲贵妃不由得睁大双眸,陛下做得这般绝?
陛下竟然也不怕朝堂之上有人多嘴说他不敬嫡母?
这g0ng里头啊,真是要变天了。
如今快要到中秋g0ng宴,陛下如此快刀乱麻,究竟是何为?她顿时就猜不出皇帝的心思。
「那……越太妃那处呢?」玲贵妃听到这般消息,看着手里的燕窝,时再也吃不下,便搁置在一旁的桌案上,边擦着嘴边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