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蜿蜒的血迹一路走去,是走廊尽头的客房。
“还活着吗?”她掏出丝巾擦掉门把手上的血痕。
里面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然后是有人拖着脚步开门的声音,陈西的黑se外套已经被脱了下来,里面的白se衬衣从腹部开始被血染红,更有进一步扩大的趋势,见到她,眼神幽黑:“你现在来找我就不怕被我连累陷入危险中吗?”
“怕啊,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我应该这么做。”
杨婉柔把他扶回了自己的房间,锁上门后嫌弃看他一眼:“把自己弄到这么狼狈的地步,我还以为你会很胜券在握。”
陈西咳嗽了两声,x腔里挤出两声笑意:“怎么,对我很失望吗?”
“我连期待都不抱,怎么会失望。”这一层的贵宾房里都有紧急医药箱,杨婉柔打开,找出消毒药品和纱布绷带:“但是目前看来你还算有用,多让人欠一个人情的话,以后会有收获。”
她的手法一点也不好,很粗暴地用剪刀剪开他的衬衫,然后直接往伤口上倒下一整瓶酒jg。陈西痛得肌r0u紧绷,额角沁出汗,她还有心情开玩笑:“你的腹肌挺漂亮。”
“以前没发觉你还会这么说话。”陈西盯着她看:“还是说你本来就是这种x格:”
“几句话就概括掉一个人未免也太片面了,人是复杂多样,随时随地都会变的。”多余的酒jg被她用纱布擦掉,狰狞的刀伤往外翻着白r0u,她却一点也不手抖,就这么开始涂止血药然后包扎。
“是吗。”陈西问:“那你觉得你老公变了吗?”
她的手一顿。
良久她缓缓开口:“变了吧,好像更ai我了。”
陈西似乎想说什么,但最后什么都没说。
纱布被一圈圈缠到尾,杨婉柔系了个很漂亮的蝴蝶结,她微笑:“我也只能帮你到这里了,希望你不要si在我的房间,不然等我老公回来了,我会很难交代的。”
但是后半夜陈西还是很不幸地发烧了。
温度计上40度的数字高得吓人,杨婉柔几次电话联系九叔身边的秘书,电话却实在打不通。她叹了口气,看着躺倒在沙发上的浑身发烫的人:“你好麻烦,我后悔了。”
她又找出来退烧药,想喂他吞下,手才碰到耳旁的口罩带子,他便倏地睁开眼,捏住了她的手腕。漆黑的瞳孔全是警戒的冷意,在认出她以后,又变成了一片平静的柔和。
手腕被他握得通红,他沙哑着声音道歉说:“是我不好。”
“你这样我会真的好奇你到底长什么样子。”杨婉柔r0u了r0u手腕,把药放在他面前的茶几上。
“你想看吗?”
“不。”杨婉柔摇头:“好奇心害si猫,我从来不会因为这点小事给自己惹上麻烦。”她起身关了房间的灯,漆黑一片的眼前只有那个人隐约的身形:“这下放心了吗?”
她听见他叹了口气:“你太聪明,也太谨慎了。”
一片黑暗中听见他窸窣的动静,杨婉柔问:“所以外面那些人是做什么的。”
“仇人。”
“你的?还是九叔的?”杨婉柔语气像是有抱怨:“在船上动手也太不是时候了,误伤其他人怎么办。”
陈西只说:“放心,你不会受伤。”
“我不会……那别人呢?”杨婉柔笑yy问:“我老公怎么办?”
陈西沉默了一瞬:“你很在意他?”
“他是我丈夫,我当然在意他。”
“那如果有一天……你发现他骗了你,你会怎么办?”
“良好的婚姻关系里哪有欺骗不欺骗。”杨婉柔的声音听起来云淡风轻:“当然是原谅他了。”
陈西站起身,一步步靠近她,身上的血腥味还未消散,此时此刻在黑暗中逐渐靠近的压迫身影仿佛有些咄咄b人,他似乎在努力压抑克制自己的情绪,手掌0上了她的脸颊:“就这么喜欢他?”
杨婉柔手搭在他的肩头,看起来像是倚靠,又像是在推拒:“怎么了,你难道想b我出轨?”她靠近他的耳旁,语气幽幽:“那太可惜了,你来晚了。”
他像是终于无法忍受那般,扣住她的后颈,用吻堵住了她说出来的恼人话语。
他的唇很烫,压下来的力道也很凶狠,似乎带着无尽的怨气,但在撬开她的唇瓣和她唇舌相贴的瞬间,那gu怨气又被悉数化解成了眷恋,他温柔地hanzhu她的舌,一点点x1shunt1an弄。
杨婉柔没有推开他,而是平静地和他接完这个绵长缠绵的吻。
“喂……就算是要做j夫,也得让我看一眼合不合我的眼缘吧。”
她伸出手,用一根手指戳中他的额头,将他的头离自己的脸推远了一点。
“开灯吗?”
陈西抓住她的手,紧紧攥在手心里:“不,会吓到你。”
“我又不是只会看外貌的那种人。”杨婉柔笑着说:“除非你长了一张我老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