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我想下学期搬到校外租房住,这样也许能帮我集中jg神。我保证,下学期再也不会考这种成绩。”
本想着还要再费一番唇舌,谁知林远峰很痛快就答应了,问她想到自己租还是让助理去办,她说自己租。
然后林远峰就嗯了声,说今天叫莫蔚然给她转账。
沈凌秋简直跟做梦似的,她没想到,原来向林远峰屈服,居然有这种奇效!
她差点没反应过来,紧接着按捺心中欢喜,抿唇道谢。
林远峰从不放过一点教育她的机会,何况他刚大发慈悲满足了她的请求,他更理直气壮了。
“以后改改x子,尊重莫姨,友ai阿璟,多向雁雁学习,才不枉费我将你接回家的一番苦心!”
沈凌秋点头称是,反正以后无论他说什么,她顺着就是了。庄奕辰没说错,演戏没她想象的那么难,只要想着达到目的就行。
但内心深处,有个声音问她,沈凌秋,你真的喜欢这样吗?阉割自己表达ai憎的权利,换取虚假的短暂和平吗?
代表沈凌秋的小人听到那个声音,双手叉腰,有些生气地说:“我也不想这样,可实在没办法了呀!”
自那天起,林宅上下发现那个倔头倔脑的沈凌秋,不知被谁治好了她的倔病,不再和林家两个主人明里暗里对着g。
她变柔顺了。
夫人少爷再刁难她,她也不逞口舌之快了。再无法忍受,她也不会当着林先生的面发脾气了,而是说她先离开一下。
一离开就是好几天,也不知道她去了哪里。
后来还是司机谢小山告诉他们,说沈凌秋在外面租了房子。
他们就想,难怪。
其实话说回来,她在与不在,好像都没什么影响。以前她在林家就没有存在感,只是那个脾气时常天雷g地火的,引人侧目。现在她x子收敛了,就更没存在感了。
她不在的日子里,先生夫人,少爷小姐,谁也不会问一句:“沈凌秋什么时候回来?”
哪怕是过年,她没回林宅,林先生也是半句也不过问,庄园过年的气氛跟往年一样和谐融洽。
要是沈凌秋在,指不定多j飞狗跳。佣人心中不免松一口气。
有心思敏锐的人揣度主人的心思,心想先生之所以答应她在外租房,其实也是顺水推舟、不想见她的意思吧?
于是心底又对这个来自万里之遥的林家私生nv感到一丝同情。
根本没人在乎她。
沈凌秋也慢慢反应过来,林远峰那日之所以应得如此痛快,除了她姿态放得够低,恐怕还有一重原因是他也不太想频繁见到她。
这点,两人倒是难得的观点一致。
她将视线落在一棵桃树上。
那棵桃树位于c场外围绿化带,此刻满树粉红的桃花开得正盛,挤挤挨挨,轰轰烈烈。
那一朵朵粉se的小花,一定不懂寂寞为何物,它们被同类簇拥着,那样热闹,就连凋零,也显得轰轰烈烈。
高二下学期,沈凌秋的处境b上学期后两个月好了些。除了何茵还纠集着小团t时不时找点岔、挑弄羞辱她两句,班上的其他人似乎对有组织有计划地集t孤立她感到厌烦了,他们只是把她当空气,不搭理她罢了。
她成了高二6班的边缘人,毫不起眼,像一道被放逐在教室最后一排的淡漠的虚影。
这挺好,只是她有些寂寞。
没人愿意再和她做朋友,这事连老师也强迫不了,老师能强迫学生学习,能强迫学生和谁做朋友吗?
时光好像倒退至她初到林宅的那个暑假,置身玉泉山,她尚可漫山遍野地散心以排遣心中寂寞。可博远再大,和玉泉山一b,也只是个四四方方的小盒子,她无论走到哪儿,都能看见g肩搭背的学生,他们的欢声笑语衬得她越发孤独。
她也不太敢在校外交朋友,因为何茵,她对交朋友这事都有y影了,生怕付出感情后,又因为她的身份告吹甚至反目。
她活成了教室、食堂和出租屋三点一线,剩余的所有时间,全部用来学习。
起码她要信守当初对林远峰的承诺,哪怕他也许并不在意。
她的成绩稳步上升,临近期末的一次模拟考,她首次超越林雁初,摘得全班第一的桂冠。
这个成绩,倘若继续保持,以博远的生源质量,全国最好的大学在向沈凌秋招手。
而她只是淡淡一笑。
林远峰的生日在6月底。
虽然他不太想见沈凌秋,她也不太想见他,但他总把“规矩”、“礼数”挂在嘴边,嘴上不说,心里还是认为她应该带着礼物回一趟林宅。
沈凌秋岂敢不遵?去商场挑了支接近5位数的钢笔,给林远峰当生日贺礼。再多就没有了,毕竟他给她的钱虽然宽裕,但也是笔笔有数。
晚上有林远峰的生日晚宴,那种场合她是不适合出席的,因此选择中午回去一趟,打算送完礼物坐会就走。